“肯定会啊。”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程知恩懒洋洋地说,“我觉得我以后实在不行的话,开个小饭馆也挺好的。”
“有点出息行不行?”
“行行行,”程知恩还懒洋洋的靠着梁远,“以后你开跨国大公司。行了吧。”
“别人都是信心满满,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开小饭馆呢。”梁远轻声问着。
“因为别的人会幻想啊,我这个人比较脚踏实地。”程知恩说着,掏梁远的兜,掏出几块糖。“你兜里竟然有糖。”梁远小时候经常在兜里装几块糖,程知恩想起来,就会摸出一块吃。前两年梁远已经不装糖了,没想到现在又装了糖。
“饿的时候吃。”
“我吃一块。”程知恩剥开糖纸,“小时候为了吃块糖咱俩都能打一架。要不要现在咱俩打一架?”
“不和你打。以后也不和你打了。”梁远看着烛光里的程知恩,低头剥糖纸,像一个偷吃的小孩子。
“不敢和我打了吧,嘿嘿。”
梁远看着程知恩,坚硬的心里突然化作一团柔软,说,“舍不得。”
“卧槽,”程知恩推开梁远,“别这么肉麻,该打还是得打。”
又一个同学讲着趣事,程知恩配合的大笑几声。突然,屋子里一片光明。来电了。教学楼众多学生同时“噢”一声,包含着无数的惋惜。
宋boss拍拍手,“行了,继续学习吧。把蜡烛都吹灭了。”
程知恩开始写作业,遇到物理难题,回去翻课本。翻完课本有点思路了,开始坐在那里在脑子里模拟题目里的场景。从电流到电容,还有摩擦力。在脑子里想象这个人动作。
梁远罕见的没有静下心来,他侧头看着程知恩。今天,他看到了背诗的程知恩,看到了唱歌的程知恩,看到了靠自己肩头的程知恩。他的心静不下来。他看着这个人一会转笔,一会撩起刘海,一会歪着脑袋思考。梁远一直侧头看着,直到程知恩开始扣脸上的痘了,他抬手打掉程知恩的手,“别扣,会留疤。”
程知恩转头看看。梁远问,“用不用我给你讲?”
“不用。”程知恩摇摇头,下笔写一道物理大题,练习卷已经写了一半,又陷入自己的思路里。
到晚上宿舍熄灯了,程知恩挤在马总旁边,借着马总的台灯光,整理数学笔记。知识点看了一遍了,但是树状结构还没有做完。他还需要在纸上画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