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穿好衣服,也凑过来看。梁远刚刚把程知恩胳膊上的纱布拆下来,一道钥匙长度结了痂的疤爬在胳膊后面,黑黢黢的一块。
猴子倒吸一口气,“不轻啊,动刀子了?”
程知恩点点头。
“吓死人了,你不怕啊?”马总推推眼镜。
“怕个瘠薄啊。”程知恩一副义薄云天,胆大无畏的样子,挥挥右手,“我还砍了他们几刀呢。”
“你后背也有疤啊?”马总有了新发现。
“那是以前战争的勋章。很久很久以前……”程知恩准备个人介绍他的光辉业绩。
“行了,别嘚瑟了。”梁远小心帮着程知恩拆开最后一圈纱布。程知恩现在坐在床上,少年特有的纤细身材露出半边肩膀,白皙的胸膛也半遮半掩。头发凌乱,脑袋上戳着几撮呆毛,典型一副“钗环凌乱”的柔弱样子,还在装什么大英雄。
马总估计也觉得有点秀色可餐,伸手摸摸程知恩的胸,“你怎么这么白嫩,留下疤可惜了。”
程知恩伸手拍的马总胳膊啪啪响,“摸一把五块钱!你这几下十五块钱!”
马总又在程知恩腰上摸一把,“凑个整,给你凑二十。”
“摸腰的另算,那个十块。你现在欠我二十五!”
“你要是女的,我给你两百五。”马总撇着嘴端起盆,“飞机场还好意思要钱。”
“怎么你还搞性别歧视?”程知恩打着嗓门喊,“记住啊,你欠我二十五块钱!两成日息,明天就三十!”
“别动!”梁远见马总和猴子出门,拿着酒精给结痂的伤口轻轻蹭着消毒,用新的纱布给程知恩缠一下。“别扣,让结痂自己掉。”
窗外早晨的微光并不算亮,头顶的昏黄的灯光照在程知恩身上,让程知恩的皮肤白皙中带了一丝柔色的光泽。梁远觉得程知恩身上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好看,肩膀、腰、腿、脚、手,无一处不好看,像滑润的瓷器。真的就如马总说的,留下疤,可惜了。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程知恩的后背,心里涨满了某种潮湿的渴望情绪。
初春的温度不算高,程知恩觉得有点冷,他动手拽拽秋衣,准备穿衣服。
梁远轻叹一口气,气息正好呼过程知恩的耳边,程知恩打了个激灵,转头看看梁远。
梁远以为程知恩冷,探手帮着程知恩把秋衣套上。
程知恩套好秋衣,凑近梁远的耳朵,轻轻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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