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和乙都是孤儿,而且都是战争孤儿,他们是在徐州战场上被秦岭弟子领回去的,他们的父母家人都已经去世了,那时候他们也只是小孩子,没本事寻食,最后饿急了在死人堆里扒将军锁子回去煮了吃,将军锁子上面的绳子是牛皮切割的,煮个一天也能生咽下去,好歹能活。
只是……
死人堆不是那么好混的,甲和乙被捡到的时候,已经感染了疫病,半个身子都烂了,全是毒疮,高烧不退,进气儿少出气多。
秦岭的师兄们但凡晚来一天,见到的只会是他们的尸体。
后来他们被救了,可也因为尸毒入体,性命堪忧,最后还是主公过来给他们诊脉后,决定代师收徒,让他们入了唐门,修炼了唐门内功后,尸毒一下子从会祸害他们性命的疫病,变成了他们练功的工具,他们身上的毒疮也渐渐好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生死一线都仿佛是做梦一样。
感受着这份闷热,甲舒了口气,心下难安:“天气一热,疫病就要来了。”
要是再发生几场大战的话,恐怕像他们这样的战场孤儿,又要多上许多了,而且天气炎热,疫病也更容易发生,秦岭弟子志在匡扶天下,遇见穷苦病疫总要驻足帮衬,可偏偏,他们的主公也志在天下,他真的怕出了事,主公将及格懂得医术之脉送出去帮衬消除疫病,从而导致主公的大业停滞不前。
甲也跟着叹气,他脑子没有乙好用,想不到那么远,他只觉得天气一热,小娘子的身子该又不舒服了。
主公一颗慈母之心牵挂着小娘子。
“这张别驾怎么还不来!”甲急的跺脚。
他恨不得张松立刻出现,他也好一箭扎上去,快进到全军出击益州的时候。
张松还不知道有人在殷切地期盼着自己的出现,他这会儿真日夜兼程的往府城赶,不行不行,他一个人招架不住了,他必须找几个人合计一下。
尤其之前出主意觐见曹操的军师,他必须再开个会才行。
于此同时,高温干旱的迹象也被诸葛亮发现了,他先去田间地头看看情况,再跟有经验的老农们聊了聊天时,等回了府衙,立刻求见阿婉。
“你是说,接下来可能会大旱?”阿婉直起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连续看了两个时辰的邸报,双眼有些疲倦。
诸葛亮面色严肃地点头:“如今刚过四月,已显露大旱迹象,往年此时正是雨水茂盛的时月,可如今却将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若荆州雨季都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冀州直隶等地天气得多恶劣。
不过也不一定……
阿婉有些神思不属的。
荆州大旱不代表冀州会大旱,但天气极端是肯定的,想了想阿婉立刻铺开纸,喊来信鸽咕咕,又给郭嘉去了封信……自从她离开冀州后,她惯来一天几封信的。
信鸽咕咕每天吃一碗粟米,也驾不住这样操劳,原本肥嘟嘟的身子都变得健硕了起来。
更别说它除了在夫妻俩之间飞来飞去之外,还得去给秦岭的那些弟子送信,可谓相当忙碌了。
“这事儿不能轻忽。”阿婉写完信,又转过头看向等待许久的诸葛亮:“洛阳,豫州,徐州,青州等地也当通知到位才行。”
至于冀州……她已经通知过了,不需要再另行通知。
诸葛亮严肃点头,这种事确实该跟师门各位通个气才行,只是:“九州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