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的控制着豫州,到时候同冀州那边左右夹攻,莫说兖州了,就连许都恐怕都会沦陷,别说曹操足下多少大军,可能真撑不住秦岭那一群人全力攻击。
他们亲眼看见过秦岭之能,便对这份力量愈发的忌惮。
可忌惮又有什么用呢?
秦岭的忠诚度不容置疑,他们不是没派人去接触过,可接触完了,要么是没动心,要么是动了心,结果睡了一觉起来后,身上的功力就全没了,至于其他人,秘籍给了他们,却一个都没练出气感来,更别说内力了。
所以分化秦岭这件事本身就不现实。
这叫如今当政的几位州牧都在心底暗暗叱骂曹阿婉当真不愧是曹阿瞒的女儿,强势霸道贱兮兮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然而阿婉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群州牧的悲凉心情。
她如今已经开始正式接触魏王府的核心。
曹操昨夜言行有失,不仅吓到了荀彧,就连他自己从那种玄妙的感觉里脱身后,都被吓得不清,若昨天阿婉没有来拦着他,说不定等他清醒过来时,面对的就是几个儿子的尸体了。
不过……他到底还是在心底感叹一声‘妇人心肠’。
若是他的话,昨夜不仅不会拦着,还会帮忙递刀子。
只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若不是妇人心肠,今天痛若断肠的就是他了。
阿婉挽救了那些便宜弟弟的性命,奈何并非每个人都心怀感恩的,至少曹丕对阿婉的‘救命之恩’就很是嗤之以鼻,昨夜曹操第一个遇见的是曹彰,便是要动手,第一个死的也是曹彰,他当时没有出门,若是真心想躲,未必活不下来,况且曹彰傻大胆,又不是蠢的,不可能任由阿父杀了自己,连挣扎都没有。
而曹彰就不同了,他是真的从阿父的剑下捡回一条命。
与躲在后面的曹丕不同,他直面阿父的剑,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阿父是真的动了杀念的,他便是能躲,也不该躲,否则的话,惹了阿父震怒,说不得还会牵涉到阿娘和他的兄弟们,纵然他与弟弟们关系不太好,却也从未想过要他们死。
所以曹彰是真的吓坏了。
不管之前对曹婉这个嫡姐有多么不满,此时此刻,他心底也只剩下那个背着他一把攥住阿父手腕的伟岸身影了。
曹植就更别说了。
他本来就是阿婉的小迷弟。
而且曹操来时,他已经睡下了,等知道昨夜凶险时,已经是天亮之时,所以他倒是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只是对曹操的王位愈发的不敢染指。
他的兄弟们为了王位争的面红耳赤,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比谁都聪慧,也比谁都看得清,他不愿困兽之斗,所以早早选择放手而冷眼旁观,长姐稳坐钓鱼台,便是父王,如今的突然暴怒,不也是因为长姐太过强势,而他反抗无能么?
说到底,秦岭一脉是长姐最大的底气。
那一对精兵强将,人数虽然不多,却抵得上千军万马,更别说她手下还是数十万的大军,盘踞北方,截断了阿父北上之路,乌桓终究成了可望不可及。
王府气氛压抑,曹植连书本都看不下去了,索性抛下侍从独自出了家门,在街上慢慢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