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一直站在旁边做隐形人,这会儿才走出来:“老将军,你何必如此呢,这般说话,总会惹主公不悦。”
自从荀谌从东武阳回归后,田丰就不曾与他说过话,这会儿听见荀谌这般说,不由苦笑一声:“主公这般……可如何是好?”
荀谌也跟着叹了口气,似乎也跟着苦恼。
田丰的话虽说袁绍听得不舒服,但是好的建议袁绍还是愿意去做的,比如写信给孙策求合作,只可惜,孙策一瞧居然是让他去打阿婉的,顿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知晓,阿婉此时是绝对不可能出兵的。
当即,他挡着信使的面便将袁绍的书信给一把火烧了,然后让信使带信回去:“你且回去告诉袁绍,如今扬州三足鼎立,牵一发而动全身,恕我无能为力。”
那信使退出后就离开了,快马加鞭将此口信送回冀州。
是夜。
周瑜前往孙策院落寻他,却见他独自一人在院中饮酒赏月。
他抬脚走进庭园,停在孙策的身侧,却见孙策虽说仰首望月,却目色空茫,竟然没有发觉到他的到来,很显然,他此时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手持酒壶,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双颊微红,带着几分醉意。
“伯符。”
周瑜伸手从孙策手中拿走酒壶,孙策这才回过神来。
对着周瑜笑了笑:“公瑾,来陪我喝酒。”
“莫要喝了。”
周瑜剑眉微蹙,叹息道:“我刚至此你竟不曾发觉,若有刺客……”
“无需担忧,那刺客暂且还伤不到我。”
他垂眸,伸手从周瑜手中抢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今日冀州来使,那袁绍竟想与我合谋灭曹,真是可笑,当初吾父为灭董先锋,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不过是个客死异乡,倒是他们这些人,一个个还活得好好的,如今竟也想让我当个出头椽子,当真以为我好欺辱么?”
“此事你做的很对,如今我们该做的便是韬光养晦,先将扬州拿下才是。”
周瑜叹息一声,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如今那袁术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刘繇此人不足为据,虽有谋略,却无勇猛,只要袁术一倒,刘繇必败。”
“是啊,刘繇此人,我倒并不曾放在眼里。”
“既如此,你今夜又为何这般惆怅,喝这闷酒呢?”
孙策摇头:“无甚,只是听到个消息,心中颇为复杂。”
周瑜:“哦?何事让你这般难受,不知可否说来一听。”
孙策苦笑:“豫州牧再次有孕了。”
周瑜:“……”所以在为这个伤心?
他无奈劝说道:“你初遇她时,她便已是郭家妇,你这相思毫无道理可言。”
孙策攥住酒壶,声音陡然低沉:“宛城太守寡婶再嫁曹操为妾,若那郭奉孝身亡,曹氏守寡,我愿以正妻之礼聘之,并愿遵从秦岭之礼,终身不纳二色,公瑾,你觉此事可行否?”
周瑜心头猛地一跳:“伯符,你可别做傻事,那豫州牧可不是好糊弄之人。”
他害怕这孙策为了阿婉跑去将郭嘉给杀了。
“那郭奉孝如今正往冀州去,若……只要小心……”
“不可!”周瑜一把抓住孙策准备再次倒酒的手,目光锐利非常:“若你真杀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