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日薄西山,垂垂老矣。
庞统趁着他睡着了,先伸手,感受到张邈身上那股子尖锐的混元性内功。
十分不客气的又送了一股内力进去了。
张邈睡梦中只感觉剧痛袭来,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口血来,他恍惚间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一个清瘦的少年,脸裹的严实,只余一双眼睛此刻正毫无情绪的盯着他。
那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庞统看他双瞳涣散,便知他是活不长久了,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陈留,连夜赶回长恒。
张邈是在十日后死的。
那时候的庞统已经在白马城前线,享受着曹休若有似无的殷勤。
吕候初来乍到,不敢多言,一直将自己当成武将在用,他跟庞统住一个营帐,他自小练的乃是长·枪,如今徒然转为傲霜刀,多少有些不习惯,所以每日里刻苦修习。
庞统与之乃是同门师兄弟,虽说他年岁小,却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二人日常切磋,曹休扒着训练场的武器架,恨不得现在倒退个几岁,不要脸的抱着自家族妹的腿求拜师。
霸刀的‘傲霜刀’简直是每个男人的梦中情刀。
就在此时,曹贞带着吕候和吕玲绮的后母曹氏来到了昌邑。
阿婉也终于见到了这位敢于休弃吕布的曹氏。
曹氏特意换了身温婉的衣裳,带着女婢来到了郭宅,郭嘉早晨便去了寓所,如今家中只阿婉在。
曹氏一进门便看见一清丽柔美的有孕妇人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已然入夏,身边的女婢手里拿着羽扇为她轻轻的扇着风,她手里拿着葡萄,看见他们进来了,连忙起身,旁边的女婢连忙伸手去扶她。
她动作矫健的推开女婢,自己站了起来。
“阿贞,月英,你们回来了?”
“是,师父。”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冷静恭敬。
曹氏更加的紧张。
“快进来吧,外面热的很。”阿婉对她们招招手。
曹贞和黄月英带着曹氏走进了屋子,宽敞的屋子,窗户大开,窜着风,比外面晒着太阳确实舒适些,几人坐下后阿莺奉了茶,阿婉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曹氏的身上。
“你真将吕奉先休了?”
曹氏爽快一笑:“那还有假?休了便是休了,日后我与他两不相干。”
“如今你又有何打算呢?”
蔡昭姬当初夫君死后,也是被夫家赶回了娘家,如今许多女子被休弃后都是回娘家的。
“还是要回徐州么?”
“不回。”曹氏喝了口甘草茶:“我回去了,阿父还会为了另聘人家,且乃是我主动休夫,名声必不好听,便是再嫁也嫁不到好丈夫,倒不如过一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哦?你想过怎样的日子?”
“这我倒没想过,我只知道,我该来找娘子你,总觉得你能让我过上我想过的日子。”
阿婉抿了抿唇,笑的温婉:“这可折煞我了,你的人生,我怎能为你做选择呢?”
曹氏顿时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我还真不知自己想过怎样的日子,这可糟了……”
“那不如说说,你自小以来,最想做些什么?”
“我……”
曹氏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没什么想法,就想知道,为何我和阿弟在阿父眼中,差那么多呢?”
“哦?”
“我阿弟,愚笨,懦弱,文不成武不就,可阿父却依旧将他带在身侧倾心教导,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不可以?”曹氏说这话的时候,满眼认真的看着阿婉:“我总觉得,娘子会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