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
“娘子,你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的夫君了。”阿婉将茶碗递回给吕玲绮,淡淡的说道。
吕玲绮狐疑的望着阿婉,不知为何想起夫君会是那般的模样。
“我与夫君分别多日,如今他在济北随阿父剿黄巾军,我却在陈留即将与袁术开战,只是想起来有些唏嘘罢了。”
吕玲绮闻言点点头,叹了口气,蹲在阿婉的脚边,随手拿了个树枝在地上划着。
“娘子与夫君伉俪情深惹人羡慕,可我看在眼里的,却是世间男子皆负心薄情,我母亲与阿父成婚十几载,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抚养庶子,如今危难当头,他却只记得带走妾侍,将母亲与我和兄长扔在长安城自生自灭,如今我逃出来了,却不知兄长母亲如今如何了,可还是活着。”
阿婉想到那一日在濮阳城外时,吕玲绮孤注一掷的等待她。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一定都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吕玲绮的眼泪一下子便下来了。
她重重的点头:“嗯,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次日一早,郭嘉从主营帐里出来,一夜未睡的他脸色微微的暗沉,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实在很糟糕。
兖州境内的黄巾军已经被俘虏的俘虏,消灭的消灭,几乎处于全灭的状态。
但是,兖州内的黄巾军没了,可泰山郡却还是没能收复。
为什么呢?
因为泰山郡如今被徐州陶谦的丹阳铁骑给占领了,他不仅占领了泰山郡,他还占领了属于豫州的鲁郡,原本的徐州只有六郡,如今加上泰山郡和鲁郡一共八郡。
对于是否此时收复泰山郡曹操连夜与他们商议。
所以熬夜熬了一宿的郭嘉,情绪和精神都处于一种疲惫到快爆炸的状态。
“啁——”
随着一声鹰的长啸,原本有些懵的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赵云从他身后的营帐里钻出去,快步的走到校场,点燃香丸后,驯鹰落在他的肩头,他从玉葫芦里取出信来,展开看了一眼,又很快的回来了。
“奉孝,师叔给你的信。”赵云将信递给了郭嘉,然后从荷包里掏出肉丁给驯鹰吃。
驯鹰如今几乎已经成了秦岭一脉的标志了。
赵云对驯鹰都快比里飞沙还好了。
郭嘉接过信,展开来看了一眼,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在看清信中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瞬间就舒展开来了,看着信中那一句句的关怀,那一句句的思念之语。
原本因为阿婉背着他跑到陈留去而产生的郁气,也瞬间消散了。
“谁的信?”曹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望着郭嘉一脸笑容,满眼温柔的捧着信正在读,不由得问道。
“阿婉的信。”
“哦?”曹操的身子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郭嘉夹在指尖的绢纱锦囊,上面的小牌子上面写的是郭嘉的名讳。
很显然,这封信是写给郭嘉的。
“她就给你一个人来信了?”曹操看了又看,也没看见自己的锦囊,不由得问道。
郭嘉的嘴角猛地一僵。
“是。”
曹操‘哼’了一声,很显然有些不满。
郭嘉顿时有些头疼,连忙说道:“不过阿婉在信中提到了阿父,说临近冬日,让我在阿父身侧多多照顾,莫要让阿父冻着、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