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逃难的?”几个军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妇人。
只见妇人双手粗糙,嘴唇皲裂,衣裳破旧,身后背着小木箱,一手牵着一个面白如纸一样的瘦弱女孩儿,一手杵着小棍儿,她身后站着一个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瘦弱的摇摇欲坠的男人,男人背后同样背着个木箱,一看就是平常的难民。
“是是是,几位军爷能否通融一下。”
“倒也不是不可以。”
手里捏着几枚五铢钱,几个将士上下打量着阿婉:“如今城中戒严,可出不可进,不过,你们若是有什么本事的话,倒是可以通融一下。”
“我夫君是游医,可以治病的。”阿婉连忙说道,语气迫切极了。
说着,又低下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我……我亦是游医,不过我只会治妇人病。”
几个将士顿时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将士跑回去了。
再回头,就带着他们直奔成皋驻军营地,很快,阿婉便被带着去见到了一位病歪歪的小娘子。
而唐药儿和曹昂则是被押着关在了一处。
“阿父莫怕,药儿保护你。”唐药儿病歪歪的靠在一边,用怯生生的声音说道。
曹昂看了看唐药儿那双用手套遮掩的严严实实的手,严肃的点点头。
“就麻烦药儿了。”
站在旁边的军爷立刻翻了个白眼,就这俩瘦弱不堪的模样,估计一巴掌就被打死了。
阿婉一直在营地里给驻城将军心爱的小妾看病,一直到天黑了,才被送了回来,当然,与曹昂和唐药儿关在了一处。
“药儿晚上的时候,往军营粮草的地方去。”
“是,夫人。”
唐药儿从怀里掏出骨质面具戴在脸上,从阿婉的手中接过药粉塞进荷包里,坐在帐篷门口紧紧的等待深夜,曹昂这才知道这两个人预备做些什么?
他们居然要在粮草里面下毒。
仅凭两个女子,居然这么的疯狂,他的心脏不由得砰砰砰的跳了起来,看向阿婉的眼神也在发光。
“阿姐,药儿可会有危险。”
“你且看着。”
阿婉对着唐药儿扬了扬下巴,曹昂虽然担忧,却还是静下心来等待着。
他们一直未曾掌灯,装作早早睡下的模样。
到了半夜,唐药儿抓起千机匣朝着天空无声的放了一箭,然后曹昂便看见唐药儿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从营帐门口飞了出去,身上漆黑的衣物与夜色融为一体,巡逻的将士居然毫无知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天亮之前,唐药儿回来了。
“搞定了。”唐药儿对着他们笑了笑,一脸自得:“我还在其中一袋粮草里面搓了搓手,就看谁这么倒霉了。”
唐药儿的手上是腐骨之毒,触之血肉腐烂。
“行了,我们该睡了。”
阿婉笑笑,让曹昂躺在床上,自己则是带着唐药儿谁在了榻上面。
曹昂有些睡不着,不由得想到父亲曹操,也不知他们在曹操如今如何了。
远在扬州的郭嘉突然心底晃了晃,往旁边避开了些。
夏侯惇一把拉住郭嘉的手,豪爽的笑道:“奉孝莫要躲了,与我们一起去喝酒听戏。”说着,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这边女闾中皆是上乘货色,如今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