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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的风太大了,时间也太晚了,没法在庭院里面泡室外温泉。
江玥不信邪,大着胆子走出阳台,还没来得及和林间的夜晚亲切打招呼,就被邪风给呼噜得人都快傻掉。
还好傅鸿与手快,把傻兔子给拉了回来。
卧室里有个双人浴缸,可以凑合凑合。放满热水,那热气弥漫、白雾四起的氛围一来,江玥觉得也行、和温泉差不多!
两人黏黏糊糊地凑到一块洗澡。
一开始是真的洗澡。傅鸿与和江玥相互搓泡泡,比谁打起来的泡泡更多。
这可算是江玥的看家本领!两手沐浴露下去,立马弄得满浴缸都是泡泡;江玥用双手捧了一堆泡,往傅鸿与身上放,似是要用泡泡将傅某人包围。
傅鸿与靠着浴缸,一动不动地任由江玥作弄,轻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香了——原来回回洗澡,你都是这样折腾的。
他还说,自打江玥来了之后,浴室里的沐浴露用得特别快,弄得芳姑前段时间叫人囤了好多。
江玥急忙反驳说才没有!没有你在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用浴缸的好吧?
傅鸿与又是笑,说对啊,差点忘了,我养的兔子怕水。
氛围,大概是从这里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江玥记不太清了,因为往往这种时候,他都是那个被动交出所有、不占据任何主动权的人。他放下所有理智和思想,由傅鸿与领着他去任何一个极|乐地方。
江玥隐约感受到了,这一次的缠绵,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难耐。稍作一番比喻的话,就是凶恶的饿狼改变了他的进攻方式,从江玥熟知的激进、迅猛、放肆发散,变成了温柔的缓缓行刑。
以前,江玥从身上人那感受到的,是疯狂的占有欲。他知道男人想要征服他,想要用最凶狠的炮火攻势,击破他的防御堡垒;因此,他总是抗拒、他总是害怕。
他害怕防线崩塌的一刻,他真的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现在,男人似乎更迷|恋于爱|抚、触碰,以及在相依相偎的过程中,某种情感和思想的流动。
这样暧昧的氛围和态度,让江玥昏昏沉沦,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彻底地丢弃了思考能力,还是带着思考能力、主动地向傅鸿与投了降。
他唯一清醒且坚定的人认知是:这样很美好。
这样身心都合一的感觉,很美好。
想到在外共处的时间还长,两人便都没有刻意拉长牵缠的时间。极乐之后,他们默契地收住了手,各自相拥着,细细品味潮水退散后的舒爽和快乐。
江玥闭着眼睛,整个人都热得不行;明明没有泡温泉,他却有被煮熟一样的错觉。他甚至走神地想,如果傅鸿与真的要吃了他,那现在就是最好、最恰当的时机。
他枕在傅鸿与的手臂上缓了很久,没将体内的燥热完全降下、脸上大概也还是发红,但呼吸的频率总算回归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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