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没好气地丢下梳子,瞪傅鸿与,“走吧!”
……
回到黑白别墅,江玥被芳姑带回房里洗澡更衣。
冲干洗净后,他也不吃午饭,气呼呼地丢下一句“困了”后,埋头就往床上闷,谁来都不搭理。
他将两天前、发誓要当无情瓷娃娃的决定,抛到了太空之外;把软绵绵的枕头被褥,当成傅鸿与那个臭混蛋的脸,各种狠捶狠踢!
“臭混蛋、大白痴、超级无敌孤老头!”
打出去的力是重的,心中的气却半点没发泄半分。
“什么时候放我走啊……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
这样被监|禁、被束缚、丧失自由和娱乐的日子,他过了有没有半个月?
居然没有吗?居然仅才一个多星期吗?
可他为什么觉得日子这么漫长、这么难过?
明明一开始和傅鸿与相处时,还没有这么难受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变得……两个人都这般难受了?
还能回到那样的生活吗?还能逃出这个深渊一般的傅家吗?
思绪变得缓慢,哭累的江玥往床上一倒,嗅闻着既有他沐浴露香气、也有傅鸿与那臭烟味残留的被单,睡了一个沉沉的下午觉。
直到傍晚时分,黄昏暖光穿过落地窗。满屋倾撒的同时,叫醒了熟睡的江玥。
江玥睁不开眼睛,无意识地四处乱摸。摸到床柜要撑着起身时,忽然感觉手感不对?
“诶——?”
江玥清醒不少,拿起那张玩意儿,睁眼细看。
那是一串潇洒而有力的行草字,显然是傅鸿与的亲笔:[睡醒来我书房。]
江玥纳闷,心想傅鸿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睡得太死了,竟然毫无察觉。
“神经啊,干嘛给我写便签留言……”
有事要说的话,让芳姑转达不就行了?弄个便签在这儿,搞得神神秘秘的,叫人好好奇噢。
江玥爬起来洗了把脸,到隔壁书房敲门。
门是虚掩着,轻轻一敲就开了。在内办公的傅鸿与闻声抬头,指了指手边的鲜切水果
“中午回家到现在,半点东西没吃。饿吗,吃点?”
江玥:……
不是吧不是吧,这人特地喊他过来,是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傅爷,您还是有话直说吧。”江玥学着商业人士说话的腔调,生分道,“您这样好声好气的,我害怕——怕您心情不爽,又将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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