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顿时幸灾乐祸。
“就这?”
她就说这皇甫州之前都是吹的。
书里给他讲得明明白白。
什么大衍皇族……挨打的时候根本没人理会。
就见楚行云瓶口一缕宝光,那皇甫州的元婴惨叫一声被卷入其中。
楚行云将玉瓶塞紧,看见虞悠悠眼睛亮晶晶地伸出小胖爪来准备接过,失笑,到底将那玉瓶交给对皇甫州格外感兴趣的幼崽,和声说道,“这玉瓶之中有极寒之冰,极热之炎,名为冰火瓶。将人摄入其中,就烈火加身,又有极寒跗骨,历经无数折磨化为血水。”
那是对有肉身的,如今皇甫州只剩下元婴只会
更加凄惨。
他将旁人的性命视若草芥,那楚行云也准备让他尝尝什么是求死不能。
虞悠悠急忙用力点头,觉得这香喷喷的小瓶子果然有神妙之处,耳朵动了动,果然能从瓶子里听到皇甫州惨烈凄惨的叫声。
唯恐他的元婴遭不住,善良的幼崽还念念有词说道,“要努力。坚持住!”
坚持住!
这话说得好可恶啊。
皇甫州哪怕隔着玉瓶都听到这等没心没肺的话,那无数的火焰纠缠在他的元婴上,烧得他剧痛无比。
火焰散去,又顷刻有寒冰刀割附着而来,将他的元婴一片片切碎落入火焰之中烧毁。
元婴乃是修真者最脆弱敏感的本源,一刀刀挨下去,已经让皇甫州哀嚎起来。
他哀嚎声落入虞悠悠的耳朵,小家伙舒服了,舒心地说道,“真好听。”
不仅是她与皇甫州之间的仇怨,还有,那些无辜的被皇甫州掠夺的修士的仇怨,也在其中。
楚行云笑了笑,又眯起眼睛扫过此地,片刻微微皱眉。
他留下皇甫州本也是为了钓鱼,想着将那家伙背后之人钓出来,这一次他做好万全准备,绝不可能如当日在徐叶儿的药王谷那般让那仙阶走脱,
可皇甫州都这么惨了,那仙阶却纹丝不动,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这就很奇怪。
不提皇甫州与那仙阶强者可能的渊源。
只说皇甫州如今落在他们的手上,这仙阶难道不怕他拱出她的身份,确定她究竟是什么人?
从前见她遮掩自己,像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却又像是并不在意一般。
难道真的那么谨慎,为了自己的安危,舍弃了皇甫州?
楚行云对这份奇怪的冷漠思索片刻,到底收回心绪,含笑看如今得了一个有趣玩具,恨不能听皇甫州惨叫笑出声来的幼崽。
她欢天喜地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摇晃一下玉瓶,让里面的惨叫更凄厉一些。
那元婴在玉瓶之间奄奄一息,楚行云随意搜索了一下他的神魂,微微一愣,继而带着众人回到飞舟之上。
这里已经事了,他们本想回去看望温玉,再知道一些宫家旧事。
不过显然皇甫州背后那人的事更要紧,楚行云也不欲带着皇甫州前往王家,免得王家因此事被那谨慎的仙阶强者迁怒,引来祸端。
他弹指给王家一道灵光致歉,飞舟一转就往太古宗的方向而去。
虞悠悠也觉得楚行云的选择挺对的。
宫家旧事就已经是旧事,放在那里回头再来听也就罢了。
而且她其实并不是非要进入王家的秘境。
为免耽误了温玉的修炼,她也咿咿呀呀,让楚行云跟温玉说一声。
他愿意分享秘境是心意,她很高兴。可也希望温玉不要因为她错失了属于自己的大好机缘。
如今离开温家,温玉也要努力修炼,才能护住自己的母亲和外祖一家吧。
至于那在玉瓶之中奄奄一息,元婴被一片片削去的皇甫州,虞悠悠甚至有点恍惚。
那书中兴风作浪,也算是叱咤一方的年轻俊杰,那么高傲凛然,甚至引发了太古宗大乱的皇甫州,竟然就这样快完啦?
她很不可置信,忍不住又晃了晃玉瓶。
玉瓶之中小小一片元婴短短时间连惨叫都没有了力气。
察觉到虞悠悠恍恍惚惚的小金龙收回虚影,慢吞吞把自己贴在幼崽的脸颊上,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她。
幼崽回神,对上一双坚定又清澈的金色龙瞳。
那双眼睛里的专注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露出大大的笑容。
拘泥于书里又有什么意义。
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故事而已。
可她所在的如今才是鲜活,真实的。
那皇甫州又与从前那些作恶多端被他们消灭的坏蛋有什么不一样么?
所以,他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没有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