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中,有人哼笑一声,说:“你要是真有本事拿到血脉,我们也没意见。”
谢留夷再次听到他提到大巫血脉,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她只见过继承血脉的玩家,还没见过未曾继承的血脉是什么样子。
她在这个副本中,除了妹留体内的蛊王卵之外,没有察觉到任何有特殊力量的东西,这个中年玩家口中的血脉又会是什么呢?
众人被血脉二字吸引了注意力,都忘记他们出手困住村民,是想在妹留死前击杀蛊王的。
中年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得意一笑,走进村长家,不多时,拿着堂屋那副巨幅刺绣走出来,来到大巫面前。
大巫胸膛以下全陷在青石里,只有一双手可以活动,看到男人拿着刺绣,伸手想去抢。
男人毫不费力地躲开,展开刺绣抖了抖,用土语跟大巫说了什么。大巫激动的情绪突然冷静下来,恨恨盯着他。
另一边的玩家不甘寂寞地喊道:“不就是一副画儿吗,有什么稀奇的。喂,这位兄弟,我们答应了不跟你抢,再这么藏着掖着可没意思啊。”
中年男人轻笑一声,抚摸着刺绣上的五毒,“你们难道没发现,先前他身上那几只毒蛊,哦,就是被你们当成蛊王击杀的那几只,和这幅画上一模一样吗?”
“这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人家照着绣的呢。”
“呵呵,恰好相反。鄙人先前听到大巫和村长聊天,他身上那几只蛊,都是从图上活过来的。他还说,只要中间这只蝴蝶也活了,巫神的血脉就要觉醒了。”
中年男人语气很笃定,可是谢留夷用神识扫视了这幅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甚至她还发现,这副刺绣色彩鲜艳,一点褪色痕迹都没有,很可能是近几年才绣出来的。
她有些纳闷地转头,询问地看向言于归。言于归却皱眉盯着中年男人,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怪老头身上的蛊虫和刺绣上的确实一模一样,连花纹都一样。几个玩家互相看了几眼,显然有些动摇。
中年男人卷起刺绣,走到几名玩家面前,“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幅画是不是血脉传承的道具,但是血脉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所以,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各位不介意吧?”
先前想赖账被言于归威胁过的那一队玩家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介意倒是不介意,只不过,我们还没见识过血脉呢。这位兄弟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
话音刚落,中年男玩家立刻往后躲了两步,“兄弟别为难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敢随意交出去。”
对面三人又对视一眼,似乎想动手硬抢,中年男人突然遥遥道:“诸位要是想看,我拿在手上给你们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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