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笑了一番, 秦黛却感觉到一阵恶寒。
很快, 这位导演离开。秦黛没坐,站在一旁,神情淡而微冷:“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坐吧, 别这么拘束。”宋庸年倒杯茶, 递来给她,“刚才那位导演,是电视台专门负责各种节目晚会筹划的,要是和他搞好关系, 以后露脸上节目的机会手到擒来。”
宋庸年笑得一脸深意:“不过接手了咱们舞团这么久,我多少也看出来,你们每个人的性格和想要什么,你是唯一一个不太在乎这种机会的。”
秦黛已经不止一次,察觉出宋庸年话里有话。
果然,寒暄不到半刻,宋庸年见她不喝,把倒给她的那杯茶,端走喝着。
“你已经有了《红玉》这个作品,对大多数舞者来说,能留下一部在观众心中有分量的作品,已经譬珠玉不可多得。”宋庸年递来第二杯茶,“你想要《春思》的A角吧?”
宋庸年伸出手,放在秦黛肩膀上,不同于上回的轻拍,他意味不明地,摩挲了几下,暗示性十足。
“小楚的技巧可没你好,秦黛,你也不是没有机会重新拿到A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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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连团里的庆功聚餐都没参加,和负责的小队老师打了声招呼,一个人提前坐高铁回到了安北。
她那天直接拒绝了宋庸年的暗示,离开时对方终于不再露笑的难看脸色。
秦黛不知道自己的B角还能不能保住。
她到家就睡了一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接连两天,都一步都没出去过。
直到谢苑溪找上门来。
小姑娘看上去身体好了很多,秦黛从猫眼的扫了一圈,发现都只是她一人。打开门,才瞧见手里还牵着老大。
老大看上去瘦了一圈,见到秦黛时,汪汪两声,扑到她腿上,伸出舌头舔她手心。
秦黛半蹲下神,揉了揉老大的脑袋。
“姐姐,你有见到我哥吗?”谢苑溪问她。
秦黛一顿:“怎么了?”
谢苑溪说:“我都两天没看到他人影了,前天回家,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臭着个脸,我都不敢惹他。后来就拿了点东西走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秦黛怔住,她上次见谢斯白,也已经是在节目彩排的大前天了。
她摇了摇头:“两天都没回家了吗?”
谢苑溪:“嗯,我打电话他还说有事,叫我别烦他。”
她勾勾老大的牵引绳:“哼,谁管他——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
秦黛犹豫间,谢苑溪耷拉着眉眼,一副可怜样地说:“自从上次我出门发病,应宣宣就在家一个人面壁,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和我出来玩。我妈妈小题大做,现在一天派八百个保镖跟着我,姐姐,我不想和保镖们玩,你就陪我去吧,好不好?”
秦黛扛不住小姑娘撒娇,被她扯着胳膊晃几下,就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