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遮光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了所有光源。
秦黛微微喘息,像一条缺氧的小鱼,还没来得及跳出水面呼吸,就又被一双手勾住了腰。
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们只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炽热的,勾人的,□□如浪潮般奔涌。
分不清是谢斯白先低头,还是她下意识地踮了下脚尖,仰着颈迎上去。
他们又吻在一起。
谢斯白变得温柔了些,强势的侵占变成了温柔的的引诱。
他尝到秦黛口中的酒味,分离的瞬间,低哑着声音问:“喝了几杯?”
酥麻感沿着脊椎上升蔓延,秦黛站立不稳,揽住了他的脖子。
鼻尖相抵,水汽氤氲了双眸,秦黛勉力说:“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黛的手肘误触到墙边的开关,灯一下子亮起。
通室明亮,一下子打断,谢斯白和秦黛都无法适应地闭紧了眼睛。
过了会儿,睁开,谢斯白低眉的瞬间,秦黛脸一侧,像只几月大的怕生的小猫,埋进了他颈间躲藏。
旖旎的气息跟着灯,散进了整个房间。
谢斯白抬眸,这才发现,他们误闯的,是一间杂物室。
废旧的桌椅,胡乱堆叠的餐布,油漆桶,缺了个角的餐碟残次品,新的坏的扫把……全部被堆放在这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昏暗角落。
实在不算是个好地方。
甚至连气味都不算好闻。
谢斯白低头瞥了眼怀里的人,又伸手,又把灯摁灭。
“魏清济找你说什么?”他开始质问。
没有刺目的光,秦黛动作不变,她动作小心地吸了吸鼻子,嗅见他颈间清晰的沐浴露味道。
青柠罗勒与柑橘,酒店统一配套。
和她身上的一样。
鼻翼翕动,秦黛道:“没说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哑。
谢斯白抬了手,一下一下地顺她的长发,乌黑的眸子沉色愈重:“信他吗?”
秦黛摇头。
她怎么可能再相信魏清济一个字。
谢斯白低笑了声:“还要回去吗?”
秦黛诚实地摇了下头。
没等谁再开口,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谭慕言打来的,四方的屏幕发出的光亮,笼在她和谢斯白中间。她平息了番呼吸,才接起来。
谭慕言是见她离开了这么久,才担心地打过来。
秦黛讲电话的时间,谢斯白倚在门上,整理了下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衬衫袖子。
秦黛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将暧昧氛围无限放大,总觉得他这动作过于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