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被一人冷声打断:“怎么没有?”
谢斯白面无表情地突然出现,低头看秦黛的眼神,还带了些控诉的意味:“我不是人?”
秦黛:“我……”
谢斯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东西都收了,还要抵赖?”
秦黛茫然道:“我没收啊。”
她指的是那条丝带,他们又没有交换。
谢斯白绷着下颌,拽起她手,将印着他姓名首字母的淡蓝色丝带,往那串白色贝壳下一系。
他意有所指地按在那串贝壳旁边:“定情信物都收了,秦黛,我不许你抵赖。”
秦黛怔怔地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里。
谢斯白拉着她往前,徒留那个搭讪邀约的男子在原地无语凝噎。
谢斯白拉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地方。
秦黛还没太反应过来。
眼前是谢斯白高大的背,衬衫衣领上,露出了一截线条漂亮的脖颈。
后脑勺下方的发际线干净清爽,发茬很短,但天生的深色发色,越发显得再往下的脖颈皮肤冷白。
只那么几寸,隐没于衣领下,却意外的性感。
秦黛有很多奇怪的私癖,泪痣,喉结,腰窝……以及干净好看的脖颈。
谢斯白意外地,全中。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和沉迷美色的昏君有什么区别。
谢斯白也在此时停下脚步。
他总算放开桎梏着她的手。
眉轻拧着,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不知道在和谁生气。
秦黛难得迟疑又畏首畏尾地开口:“你刚才什么意思啊?”
谢斯白这回是真被气着了,可开口时的语调,依然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克制又隐忍:“秦黛,你别跟我说听不懂定情信物四个字。”
秦黛指尖碰到那串白色贝壳。
“我不太确定……”她犹疑,又心跳不已,不敢相信,却期待,又错愕惶惶,像个站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谢斯白道:“你是不是笨蛋?”
秦黛皱眉:“你怎么还骂人?”
谢斯白:“被你气的。”
“……”
他们站在一棵树下,头顶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两只椰子并蒂莲似的挂在树上,连远处海面上的飞鸟,都成双成对的。
秦黛喝下的酒沸腾得冒泡泡。
“你是在吃醋吗?”
谢斯白没来得及回答,远处传来一声气势吞天的呼喊:“谢斯白!秦黛!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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