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青紫消下去没有?
等会儿问问吧。
谭慕言暂停下吃糕的速度,有点噎到,从袋子里掏出本地买的盒装椰汁,喝了一半:“这不以身相许还说得过去?嗝——长得怎么样,好看不?这个高中同学。”
秦黛:“……好看。”
何止。
秦黛当年义无反顾将校草票选的唯一一票投给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多挑啊。
但谢斯白的长相,她还真挑不出点毛病。
“那别说了,什么时候在一起?”
“……”秦黛勾住自己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玩,“我朋友开始以为他不太爱笑,但相处久了,好像也总看见他笑。对人也很好,我朋友完成了个项目,他送了花祝贺。知道我朋友被人跟踪后害怕,还让他的狗陪她。”
谭慕言:“好贴心哦。”
秦黛:“但她的这个同学,长得太好看了,感觉看谁都很深情。我朋友不太清楚,他是只对她这样,还是对其他女生也是。”
谭慕言问:“不是高中同学吗?以前这男生怎么样,有过女朋友吗,是妇女之友还是中央空调?”
“应该没有女朋友……他好像也没和哪个女生关系好。”
不是妇女之友,也不是中央空调。
起码秦黛当初没见过。
谭慕言总结:“那还挺守男德。”
秦黛:“……”
秦黛哪里知道谢斯白在高一,或者高三她离开七中之后有没有交女朋友。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魏清济以前看着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现在也成了个劈腿的渣男。
谢斯白摇身一变成了谢家的二公子,会变什么样,她哪里猜得到。
“人都会变的,不能只看以前吧。”秦黛说。
谭慕言:“那他现在身边异性朋友多吗?”
“我……我朋友只见过他妹妹。”
“妹妹都见啦?”谭慕言捧下巴,“下一步是不是该见爸妈了?”
秦黛喝不下去了,把椰子搁在一旁桌上,一低头,又扫见手腕上那串白玉无瑕的栀子花手串。
《红玉》结束演出后的那条朋友圈状态,每次找他练习时,他看向她的目光,她害怕时,牵着老大出现的谢斯白,低着声音说“我很想你”的谢斯白,今晚那句暧昧又撩拨人心的话……这些加诸在一起,让秦黛今晚第一次蹦出个想法——
谢斯白是不是……喜欢她?
秦黛抽丝剥茧,讲给谭慕言听,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他这些行为,是喜欢我朋友吗?”
谭慕言正在捧着她的手腕,观赏那串小小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