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把其中根源,归结到了对面桌上打完电话回来的人身上。
“不是,”秦黛否认,踩在柔软的沙子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太阳炙烤之后,还没散去的温度。她稍稍停顿,小声说,“不是因为他。”
谢斯白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为什么?”
秦黛抬眸看他:“你不是不开心吗?”
谢斯白顿住。
“散步会开心点,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喜欢散步,还挺管用的。”
谢斯白眸光一闪:“是因为……我?”
秦黛没点头,也没否认,仰头去看夜空的星星。
他没再戳破,怕再追问,把本就疏冷的月亮吓跑。
四周阒静,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在沙滩上,温柔,恬静。像个吃饱了的懒猫,晒着月光,懒散地将尾巴在悠闲地晃动。
两人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
偶尔看见只漂亮的贝壳,秦黛会捡起来,到最后,谢斯白左手中已经握了一把白色的小贝壳。
那瓶威士忌却是烈,秦黛才抿了那么一点,此时被海风一吹,也觉得腹腔中仿佛有烈火燃烧。
谢斯白喝下去的更多。
借着月光,秦黛侧眸去看他。
风吹着他的黑色短发,冷隽的侧脸在月色下显得更添几分疏离。
当时第一次在机场重逢,后来又巧合地在津南相遇,她就很喜欢他左眼下的那颗痣。
秦黛不太记得少年时期的谢斯白,却在久别后的重逢中,无数次认可,那颗痣长得实在是好,像无人区沙漠里的一朵玫瑰,勾魂夺魄般的迷人,
秦黛停步,海风变得像一朵柔软的云,擦过她的裙边。
视线略过他左眼下,秦黛轻声问:“谢斯白。”
“嗯?”谢斯白应。
他将左手那一捧的白色贝壳,装进裤兜里,鼓起来好大一坨,他也不嫌不好看。
低头又似乎看见沙滩上,一只半埋进沙子中的小小贝壳。
蹲下来,拨了拨,翻找出来。
“这个怎么样?”他放在掌心里问秦黛。
秦黛面对着他蹲下来,两人像两个幼稚又好奇的小学生,对着中无用又好看的东西无法抗拒。
她没回应他,双眸定定地落在谢斯白脸上。
她的耳尖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泛了红。
谢斯白抬了抬右手无名指的指尖,轻轻地碰了下,一触即离:“不是说酒量挺好,才那么一口,就醉了?”
秦黛没答,觉得痒,躲了下谢斯白的动作。又轻声问他:“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泪痣?”
谢斯白顿了下:“不行。”
秦黛执着道:“为什么?”
谢斯白放出的引线上,装了只小勾子。
他说:“我女朋友才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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