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慕言八卦地凑过来, 她之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禁不住问秦黛:“黛黛, 谢幕时和你说话的那个帅比是谁啊?你男朋友?”
秦黛一愣,立即摇头:“不是。”
顿了顿, 才道:“是谢斯白。”
谭慕言嘴巴张得大得能塞进去一个拳头:“那就是谢斯白?!他、他……”
秦黛:?
谭慕言:“他好帅啊。”
秦黛:“……”
苏为衡送来两杯蜂蜜水,热情地招呼:“明天结束后, 一起吃饭, 我请。都必须来啊。”
谭慕言:“虽然没演出,但我能不能也去?”
“那必须的。”苏为衡又看秦黛, “知道你不爱聚餐,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演出后聚餐,不许不来啊,哪怕不吃东西你也得到场,否则我去你家门口堵人。”
秦黛哪敢拒绝, 点点头说好。
卸了妆从剧场出来, 准备打车回家时,一同语音拨过来。
是谢斯白的。
秦黛站在路边的一株山樱下接通。
“喂。”
“是我。”
秦黛抬头,去眺望天空的明月,眼睫翕动。
“我知道。”她说。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谢斯白又问:“月亮好看吗?”
秦黛愣住,立即看四周,口中却仍回答:“好看。”
话音落下,路对面的一辆车打了下双闪,秦黛视线被引过去。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谢斯白坐在里面,左胳膊支着车窗,白色衬衫卷了几折。
听筒中仿佛传来风吹过的声音。
“秦黛,”谢斯白问,“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秦黛没立即回答,几秒后,听筒那边又加了两个字:“顺路。”
路对面的那一排山樱,开得很热烈,花团锦簇。
秦黛抿一下小巧的唇珠,轻声说:“好。”
进入四月,安北总算彻底地入了春。
刺槐长出了细芽,满路的山樱徜徉出一条粉色的路,城市变得像一副色彩明艳的油画。
秦黛上车,因为花篮,轻声和谢斯白道了声谢。
话音落下又问:“溪溪呢,回去了吗?”
谢斯白嗯了声:“郑叔送她回家了。”
秦黛没再说旁的,等了几秒,见谢斯白还有要出发的打算,才问出口:“不走么?”
谢斯白看过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