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昭然分别,秦黛没直接回家。
她心绪有些杂乱,便直接去了团里,排练厅人没人,空荡荡的。
黄昏逼近,灿灿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地板上。秦黛换好新买的舞鞋,自己在心里数着拍,练了一段舞。
是那天在修远楼的舞蹈教室,跳给谢斯白的是同一段。
她在壁镜中观察自己的神情,却怎么都觉得不够好。
空旷的排练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一遍遍地跳,直到灿金色的光,变成了清透无暇的银辉,才停下来。
秦黛呼出一口气,在地板上坐下,望一眼窗外的黑色树影,想起那晚谢斯白倚靠在月色中的模样。
怎么会再遇见他呢。
她承认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没有办法当面给他那天醒来就跑的正当解释,但也没有料到,会在最猝不及防的情况,让他听见事实真相。
即使她觉得,他们应该都默认那几天,只是一场短暂相逢的crush,是成年人心知肚明的游戏。
但被对方当面听到她只是拿他当练习对象,还是生出一分的心虚和歉意。
毕竟是她不真诚在先。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哪怕只是一场游戏,也需要参与者的真诚度吧。秦黛自认,她在这一点上,做得不好。
但在甜品店那会儿,听见他和人讲电话,是他新交的女朋友,还是正在追的人?
那时候他说过自己单身,秦黛不觉得谢斯白骗她,他那时候的眼睛,不是在说谎骗她。所以是……这段时间又遇到的心动对象吗?
秦黛不由又松口气,谢斯白这样的人,果然是不缺人喜欢的。她的抱歉和心虚,也随着逐渐肯定谢斯白已另寻新欢,而在清冷的月光中逐渐消散。
手机震动几声,苏为衡提醒不要忘记后天的生日聚会,秦黛回了句好。待到九点,她才收拾东西离开。
出租车尾灯逐渐远去,路边高大的树影下,一辆不知停了多久的黑色奔驰大G终于启动。
薄淡的月光和路灯交织着,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内。谢斯白降下一点车窗,让风吹进来。
前路上的车拐了个弯,红色的尾灯也从视野内消失了。
手机响,谢斯白接通。
谢苑溪气道:“说好给我买的蛋糕呢?都几点了,你还来不来医院嘛。”
谢斯白看眼表,又扫过副驾驶上不知放了多久的蛋糕,难得对谢苑溪这麻烦鬼产生一丝歉意。
“忘了,这就来。”
谢苑溪:“你气死我算了!”
谢斯白开车到明济私立医院,进了病房就见应爽和他弟应宣,伙同谢苑溪坐地毯上玩手游。
谢苑溪人菜瘾还大,刚打完一局,热乎劲儿正高:“再来再来,我邀请了,你们快进,这把多让我几个人头啊应宣宣。”
应宣怕了,但不得不奉陪:“你别莽了,我救不过来。”
谢苑溪:“嗯嗯,我知道,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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