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会无期是不是好点?
纠结半晌,没编辑完第二通就打了过来。
秦黛依然挂断。
对话框弹出来条短信——
谢斯白:?
谢斯白:去哪儿了?
秦黛再顾不得纠结,编辑,发送:谢谢你昨晚陪我喝酒,其他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眼睁睁盯着发送成功,下一秒,她就立刻拉黑删除了谢斯白的号码。
机场广播传来登机的通知,秦黛在原地站了片刻,看着登机口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行囊沉重,有人握着手机边排队边打游戏,小孩哭闹,情侣依偎。
她心里有一些乱,但知道并非因为嘈杂的环境。她理不清思绪,好像一团纠缠的乱麻,既然找不到脉络,索性一刀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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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路,贾子京和应爽蹲在马路牙子上。
贾子京不知道从里拔了根狗尾巴草,像个二傻子似的咬着,观赏应爽逗狗。
这狗其实是这家店老板养的,拆家王者哈士奇,此刻正专注地朝应爽嚎叫。
冲着他手里那只毛绒玩具。
“这狗是不是有点傻,跟我抢了它肉骨头似的。”应爽抓了一把狗粮,比狗还狗,一颗一颗抛给哈士奇,就看它接不接得住,“你赶紧催催谢斯白,他妈的上哪儿去了,说给我送行,到现在人影都没见着。”
贾子京正拨电话:“打不通啊,一直占线,他跟谁聊呢,这热乎劲儿,赶上我和我媳妇儿了。”
说着,“嘟”一声长音。
谢斯白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
“哥,你干嘛呢?今儿中午跟爽子哥吃最后一顿饭——靠踢我屁股干什么——我错了爽哥,吃在咱津南的最后一顿饭,你人呢?”
谢斯白撂下俩字:“马上。”
又十五分钟过去,谢斯白人总算出现。
瞧见他第一眼,应爽啧啧道:“昨晚做贼去了?”又看见车,有些惊讶,一连串问题:“你自己开车过来的?怎么了,干什么了想不开?不要命了?”
贾子京推搡他:“爽子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好听,我野哥……不是,谢斯白高三就他妈拿到驾照了好吧,车技稳得一批,当年——”
应爽:“那和他现在开不了也不冲突。”
他语气不太对,有意无意地从谢斯白右手扫过。
贾子京敛眉,表情有些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见不得别人说谢斯白似的。
谢斯白面无表情地坐着,眉微蹙:“行了,吃饭吧。”
贾子京瞅了应爽一眼,对方回给他一个眼神,两人都没再提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