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又问一遍:“送你回家?”
秦黛坚决摇头:“不要。”
过一秒,盯着他眼睛,模模糊糊地记起上车前他接到的那通电话,抿一下唇角,不经大脑思考:“你明天要走了吗?”
谢斯白:“去广州,出差。”
秦黛点点头,噢了一声。
谢斯白叮嘱两句,让她在这边沙发上坐着等他,拿了她身份证去登记办入住。
结果再回来时,就看到方才还很乖的人,此刻在酒店一楼大堂里……转圈圈……
谢斯白:“……”
竟然还练起基本功来。
他无声地笑了。
走过去时,秦黛一个掀身探海翻身,翻完正好撞到他身上。
秦黛特别单纯地抬眼看他,眼神纯净得像一捧山涧清泉,俨然已经不知道这儿不是她的练功房,而是公共场合了。
还有点儿生气地扫了谢斯白一眼,怪他打断她练习。
谢斯白叹口气,在引来更多的目光前,握住她手腕,将人扣在怀里上了电梯。
他波澜不惊,怀里人却有些生气。
“你为什么不让我跳舞?”
谢斯白答非所问:“你喝醉了。”
秦黛:“我没有。”
谢斯白笑:“好,没有。”
秦黛微微仰着头,此时眼睛很亮,像盛满了星河细碎的光。
气氛有一丝安静。
谢斯白低一下头,对视一眼后,移开目光,松开了握住她细腕的手,按下楼层。
电梯缓慢地上移。
到七层时停了一次,短暂的失重感传来,有人出去,轿厢门再次合上,此时只剩下单独的他们。
秦黛倚着冰凉的电梯内壁,酒精催眠下的大脑思考缓慢,视线从男人淡红的薄唇扫过,顿了一下,才离开。
她想起舞蹈教室那个吻。
不知道酒精起了几分作用,忽然有些悸动。
他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不是吗。
清脆的一声“叮”,电梯到了。
谢斯白送她到房间门口,掏出房卡刷了一下,扭动把手,开门后让她先进去。
没听见动静,侧了下脑袋,就见秦黛不知道什么时候,阖着眼皮,安安静静地靠着走廊的墙壁。
等他看过去时,她睁了下眼睛。
又闭上了。
“秦黛。”
她没出声。
电梯口有声音传来,一人出来,拐过之后朝他们这边走来。那人脚步不紧不慢,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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