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别人听见中国古典舞,就知道秦黛这个名字——成为这样的人。
她知道秦海国在这方面一向思想老派,她做好了以后和她爸在这方面将沟通多回的准备。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爸会把这些所谓的“期盼”,变现成遗嘱上的条件关系。
“你年纪还小,爸这都是为你好,结婚了有人照顾你,我才放心,以后去了地底下,我也好跟你妈交代。“
秦黛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结婚,更不可能生孩子。”
当晚,秦海国和她爸大吵了一架。
大多时候都是秦海国在说,
不结婚、你不生孩子以后老了谁照顾你?
再说,哪有人一辈子一个人过的?
养儿防老,中国人几千年都这么过来的,你为什么不一样?
……
秦黛从难过到麻木,从头到尾,她爸都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想要走这一道所谓的人生必经之路。
她的理想,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好像不值一提。
最后,秦海国气愤离开,秦黛抱臂,一人坐在高高的出云亭上。
津南春夜的风,带着微微凉意。她衣裙单薄,青丝被夜风吹动,眼尾是红的,却偏偏强忍着,怎么着都不肯落下泪来。
直到一件灰色西装外套,带着主人的体温余热,盖住她单薄不堪折的肩头。
秦黛回眸,看见了谢斯白。
他身上一件白衬衫,没系领带,乌黑的发,眉眼深邃。
“你怎么……”
“冷不冷?”
同时开口。
秦黛摇头,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斯白:“按你的推荐,来吃饭。”
他什么都没问。
秦黛知道,这人肯定在她和秦海国争执之时就过来了,必然也听到了一些。但却什么都没问,只给了她一件挡风的外套。
分寸感把握得恰到好处。
施秋说得对,这个男人,随便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美人贴上去。
遑论他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温柔。
起了阵大风,乌黑而柔顺的长发飘荡,发尾像在男人白衬衫的肩头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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