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降下车窗,一阵风吹来,一片白色花瓣从车窗飘进来,落在了她腿上。
手机一声响,又进来条短信。
谢斯白:有推荐的地方吗?正好要和人吃饭。
秦黛拣起那片白色花瓣,握进掌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点开手机键盘时,就输入了目的地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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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二!哎,怎么样,兄弟这手可以吧?爽子哥,该你了。”
爽子哥不太爽,不知道谢斯白哪里来的这么会自来熟的哥们儿,但他手里就一把烂牌,非常难受:“谁他妈你爽子哥,叫哥就行,甭整这些土不拉几的称呼——要不起。”
“……怎么土了?野子哥你觉得土吗?”贾子京嘴里叼了根从他妹书包里抢来的百醇,又问他野子哥,“吃不?”
谢斯白懒得搭理,甩出两张王。
“我就知道在你手里。”应爽笑呵呵的,把自己手里的一把烂牌扣桌上,等着赢,“野子哥什么情况?你以前还有这种花名?”
谢斯白没说话,贾子京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习惯了,我以后改。”
谢斯白压下张对九,看着没什么胜负欲,眼睛不时看桌上一旁熄灭的手机屏幕。
“对J。”
“对尖儿,”应爽转过头来,“你好像是改过名啊,以前叫什么?名儿里带野字啊,那是挺野的。”
贾子京:“对对对!叫……”
谢斯白轻飘飘扔下四张十:“赢了。”
说完捞起手机,起身就走。到窗边,手臂撑在阳台上,俯身去瞧楼下的街道。
车流如梭,满路的樱花铺成了花海。
“你不知道啊爽子哥?”贾子京鬼鬼祟祟,“那算了,不说了,我怕他打我。他叫这名字的时候,可没遇到点好事。”
应爽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底的类型,谢家当年那点闹的满城风雨的狗血烂糟事,也算是圈子里有名的谈资,至今都是茶余饭后的吃瓜必备。
贾子京咔咔咬掉两根百醇,扬声问:“晚饭吃啥?”
应爽:“那听你野子哥的呗,他请客。”
空气里有淡淡的樱花香气,谢斯白打开手机,编辑十秒,发出去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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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原本以为就只是和何叔叔一家吃个饭,她知道是秦海国白手起家时便认识的生意伙伴,但没想到,吃到一半时,秦海国刻意地介绍她与对方刚留学回国的儿子认识时,才终于品出了几分意思。
敢情这场饭局,还是个变相的相亲?
秦黛直到对方一家人先行离开,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在那个男生来要微信号时,也非常“懂事”地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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