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还是问道:“那是?”
香沉皱眉:“没有合适的肾|源。”
陆致远沉默了一下,忽然道:“这个的话,我好像可以帮上忙。”
香沉转过头,眼底有丝惊讶,“你是说真的?”
陆致远低头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骗你?不过我需要打个电话去问问,你等等。”
香沉点了点头,看着陆致远去一边打电话。
陆致远很快就回来了,给她带回来了一个很好的结果,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给阮母做匹配,合适的话,就会尽快安排手术。
香沉很高兴,但是对陆致远却还是比较冷淡。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陆致远到底是抱有什么目的,才一直接近她。
所以,哪怕他屡次展现善意,香沉都没放松对他的警惕。
阮母的情况比较严重,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在匹配到合适的肾脏之前都要在ICU里住着。
香沉和陆致远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然后她打算利用多年来报警和在医院母亲和自己被殴打过后的就医记录,与今天的伤情鉴定报告一起,作为证据起诉阮父家暴。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致人轻伤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
虽然阮母没有残疾,但是以她如今的身体情况,再加上邻居等人的证词、报警回执、伤情鉴定等证据,阮父入狱是必然的了,只是具体能判几年要看之后的庭审。
阮父因为殴打他人,暂时被处以十五天的拘留。
这段时间香沉在陆致远的帮助下,找了一个业内非常厉害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并且在阮母苏醒后,告知了她这个结果。
阮母当时很是震惊,看了香沉半天,嘴唇轻颤,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能告他呢?他不管怎么样是你的爸爸啊!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你爸爸送进了监狱,你以后还怎么找对象结婚啊?”
“那现在不告他,我有一个这样的父亲,酗酒、家暴、借高利贷……就有人要我了吗?”香沉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眶顿时就湿了,哽咽着看着阮母:“妈,如果以后我结婚了,我爸他还这样,闹到我丈夫和婆家的面前,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阮母眼眶顿时就红了,抱着香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不断地重复着:“是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