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祁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微臣戴这东西在身上,是为了防止中蛊。当年南疆的人杀了臣的母亲,臣不知其中缘故,这些年一直暗中查探,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下落。然半个月前,那些人又刺杀臣,当日在山脚下娘娘见到的那些刺客,便是南疆派来的。这几日他们又蠢蠢欲动,微臣不得已,才戴了这金葫芦。”
云栖默了默,问:“你可知道南疆人为何给你下毒?”
他的母亲曾经叛主,想来是南疆为了杀人灭口,才将人除掉。
可她好奇的是,为何南疆留了玉山祁这么多年。
玉山祁抬眼望她,犹豫了一瞬,道:“南疆楼家人的血,可以养蛊。而臣身上,流着楼家人的血。臣的身子,能帮他们养蛊。”
云栖呆住了。
当初沈介从她身上取走的血蛊,便是南疆人在她身上种下的,什么时候下蛊,她一无所知。
起初她并不明白南疆为何在自己身上种蛊,直到那日回家,母亲告诉她,太外祖母来自南疆,也被人下过毒。
云家女子,无一例外都种过毒。
难道,她也跟楼家有关?
云栖压了压心绪。
“为何要告诉哀家这些事情?”
“臣看到娘娘也中过蛊,担心娘娘的安危,这才将桑家和楼家的事情告知娘娘。”玉山祁坦言。
云栖把玉葫芦的盖子合上,交还给他:“自己小心些。”
玉山祁把金葫芦收好,道:“臣再帮娘娘舒缓一会筋骨。”
云栖低头望了他腰间的金葫芦一眼,收回目光时,瞥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原本以为是小太监,并没放在心上,可下一刻她猛的反应到了什么,抬眸看过去。
沈介牵着楚言的手站在那儿,不知来了多久。
楚言似乎很惊讶,愣愣的看着她和玉山祁。
他往常过来的时候,人还没进屋,大老远的就先说话了。
今天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栖收回手,平静道:“言儿来了,过来母后这儿。”
楚言迟疑了一下,徐徐走到她面前,看了玉山祁一眼,眸中透着疑惑。
玉山祁退到一旁,说:“臣先告退。”
沈介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动,玉山祁路过他旁边时,他瞥了玉山祁一眼,眸色渐沉。
收回目光时,他的视线落在了云栖的手上,心口揪紧。
认识娘娘这么久,他只见过宫女在娘娘身边伺候,那些小太监很少进屋,就连周福来,也只是禀报事情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