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非常诚恳。
想到这儿,云栖“唉”了一声。
真的是乱了。
云栖坐起身来,朝外唤了声:“元香。”
话音刚落,耿嬷嬷挑开珠帘进屋:“主子,怎么了?”
“燃安眠香。”
耿嬷嬷迟疑道:“主子,您每次一闻到安眠香的味道,就会做噩梦……”
“哀家睡不着。”云栖疲惫道。
耿嬷嬷没再说什么,应声下去准备,安眠香的气味弥漫在屋子里后,云栖便开始有了困意,重新躺回被褥里。
刚睡下没多久,她便从床上惊醒,身上浸出了一层薄汗。
耿嬷嬷一直守在床边,见怪不怪,有条不紊的把香灭了,给她递上茶水。
“主子又梦到什么了?”
云栖捧着茶杯,惊魂未定道:“哀家又梦到了他,他跪在云府外边,跟哀家表明心意,后来那个人……”
云栖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个人就变成了沈介。”
说完,她抬手扶额,觉得自己疯了。
这还是她头一回梦到沈介,而且在梦里,他和那人长得截然不同,虽没有血腥,却更折磨人。
耿嬷嬷在一旁看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默默叹了口气。
这件事,远比当年还要棘手。
主子这心里若是过不去,怕是要落下心病了。
*
金家。
金晁已经解衣睡下,听到下人的回禀,从床上起身,疑惑道:“沈大人可有说是什么事儿?”
“倒是没说,但看沈大人的模样,挺急的,人现在就在屋外候着。”
金晁没有多问,披了件外衣,刚踏出房门,便看到院子里的沈介,眉眼间浮上笑:“哟,小沈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沈介道:“金大人,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金晁脚步一滞,愣了一下,转而又笑开:“沈大人今日来找我,只是为了出去吃酒?”
沈介点头。
金晁眼珠子转了转,道:“既是沈大人诚心相邀,金某哪有拒绝的道理,沈大人在这儿稍等片刻,金晁回屋换件衣裳就来。”
酒过三巡,两人都醉了,沈介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却不愿意回府。
杜应在旁边看得干着急。
金晁把酒壶放下,问:“沈大人有心事?”
沈介抬起头,斜了他一眼:“金大人有过心悦的女子吗?”
金晁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半刻后,好奇道:“沈大人这是为情所伤?跟金某说说,是哪家女子,竟让沈大人深夜出来吃酒。”
沈介抬手,搂住他的肩膀,苦笑道:“我今日,告诉她了,可是她…咳…她并不欢喜,我好像把她吓到了。话已出口,她之后应该不会再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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