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祁没想到他们认识,惊讶了半瞬后,望着云栖手中的弓箭,问道:“白姑娘方才是在比射箭吗?”
“嗯,不过输了。”云栖落落大方道。
说到这儿又觉得有些遗憾,原本是想拉着沈介再比一会的,可马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只能作罢了。
今日确实没有尽兴。
玉山祁和汤照有一刻的怔忡。
输了?
汤照看出她眼里的意犹未尽,笑道:“汤某方才听下人说,沈大人今日包下了马场,我们几个扰了白姑娘的兴致,汤某心里过意不去,白姑娘若是还想比,汤某可以陪姑娘比一场,算作赔罪。”
话一出口,汤婍筠和莫玉烟瞠目结舌。
汤照性格淡泊,不喜与外人结交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她们与汤照相处的时间久,更是知道他的脾性。
除了作画,他平日里不理任何事情,虽然开了这个马场,可从来没有来这儿骑马射箭,偶尔过来,都是来谈生意的。
今天竟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破例。
云栖看了看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那几个世家公子,犹豫了片刻。
难得出来一趟,她确实有点不舍得离开,可待得久,总是担心暴露了身份。
还未开口,沈介便替她回绝:“不必了,改日若是有时间,我再带白姑娘过来,白姑娘今日已经累了。”
“比骑马还是射箭,一起比啊,人多热闹。”一道声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
众人回头,那几个世家公子已经过来了。
汤照看着说话那人,淡漠的笑了笑:“世子爷。”
这是楚显,康定王的独子。
先帝有不少兄弟,可活下来的,只有康定王。
康定王和先帝乃是一母所生,比先帝大三岁,原本太子之位本是他,不知怎的,在十五岁那年染上重疾,瘫痪了,太子之位就落入了先帝手中。
先帝继位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都躺在床上,直到十年前,才稍微转好,能够下地走动。
康定王不参与朝政,手里也没有实权。
五年前的宫乱,他没有参与,因此云栖一直宽待康定王府。
楚显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定在沈介和云栖脸上,疑惑道:“他们是谁?”
汤照道:“这位是沈大人,旁边这位是白容姑娘。”
楚显哦了一声:“你就是沈相爷的独子,和沈相爷撞了名讳的那个沈家公子?啧,你也会骑马?”
楚显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听得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其他几个世家公子更是错愕不已。
他们都听过沈介的名字,还私底下议论过这件事情。
没想到今日在这儿见着了。
刚刚云栖和汤照说话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还疑惑这是谁,为何能让汤婍筠主动与他搭话,现在知道了身份,心里便生出了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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