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护卫又补充了一句:“竹林里的那些刺客都是白容杀的,京城里头,除了白总镖头的独女,没有几个女子能有她这种身手。”
玉山祁默声,脑海里浮现出林子里初见云栖的第一眼,手里拿着弓箭,眼神伶俐,英姿飒爽。
一个镖头之女,能有如此气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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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与玉山祁分别以后,春霖才开口问道:“主子,方才那位公子,莫非就是您一直想找的人?”
云栖点点头:“应该就是他,派几个人盯着,兴许以后还真的能用得找。”
春霖低头应是,随即抬头环顾四周,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云栖拧了拧眉头。
其实她没有想好。
在宫里闷久了,今天单纯想出来透一会风。
春霖察言观色,顿时就看明白了,仔细的望了望周遭,道:“主子,河边有不少人,看起来挺热闹的,不如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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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逛了半个多时辰,便觉得有些疲惫了,找了间酒楼坐下喝茶。
茶楼对面就是一家药铺,春霖观察着过往人群,视线落在药铺上好几次,忽然想起沈介的病,随口道:“也不知道沈大人身子如何了,主子手臂上的伤口留了疤痕,若是他手里有去疤的药,改日跟他拿一两瓶。”
云栖正无聊着,眼皮子都快打架了,听到她这么一说,低头往药铺看了看,把茶杯放下,转身就走:“去沈府看看。”
“主子,我们今日是易容出来的。”春霖叫住她,提醒道,“若是沈家下人认不出我们的身份,沈府是进不去的,若认出来了,免不得要闹出一番动静来。”
云栖已经走到楼梯上了,回头朝她眨了眨眼睛:“谁说我们要从正门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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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一场大雨,天空昏昏沉沉的,令人嗜睡。
沈介服药之后,又睡了一觉,中途醒过几次,但脑袋沉重,起不来。
直到黄昏时分,杜应自作主张,进屋给他送了一幅汤婍筠的画像。
“公子,这幅画是属下废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您收好,平时可以拿来解相思之苦。不过可别让外人瞧见了,不然话传了出去,对您来说总归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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