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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怿——啊。深一点。深一点——”

“我比你那个无趣雌君更好对不对。”

时隔不到一年。

白宣良不记得门后雄虫到底说了什么。因为他的耳朵被指骨攥紧,耳道里密密麻麻长满酸涩与鼻腔的抽噎。

“雌父。”白岁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宣良转过头。

他的孩子一如过去,帮忙接过汤盅,“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白宣良也不想。可他清楚自己在两个雄虫面前都那么无足轻重:在郝怿面前,他是唯一的雌君,是孩子的雌父。在郝誉面前,他是兄长的雌君,是侄子的亲父。

如果他可以再生一个……

如果他可以再生一个,无论是当年郝怿的孩子,还是现在郝誉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明明谁都可以。谁都可以。”白宣良抽噎道:“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他。不可以是他——”

他和芋芋不要回到被伊瑟尔随意践踏的日子。

第七十五章

“我还以为你会恐惧孩子的到来。”

罗狄蒂再次来访。他依旧没有结婚,不过一同来的军雌隐晦透露他家已安排连串的相亲。等这次离开疗养别墅,郝誉有一段时间看不到对方了。

“孩子……是很好的。”郝誉给罗狄蒂递上一盘小饼干。饼干热乎乎,充满奶味,好像家里已经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般。“雄虫生理学说过,成年后雄虫会一刻不停地分泌激素,大脑皮层需要源源不断的新鲜感与亲密感。在生理激素的刺激下,寻找雌虫、生育、孵化会让雄虫变成种族繁衍的工具。”

罗狄蒂平静听着。

郝誉道:“你居然能忍这么多年。”

“阁下也忍了很多年。”罗狄蒂按压笔。他在记录本上潦草写下几行字,标准上年月日,继续询问道:“结合您的前半生,我和导师认为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郝誉应该恐惧,应该表现出不安,应该表现出一种战争幸存者明显的焦虑。

“这个时间点,我不能用类似的情绪。”郝誉回答着,“你的军雄调查应该很需要我这种案例。可惜,我这种情况很少见。我还是更愿意从激素层面回答你。”

“生理原因有基因库的报告。”

“基因库不会一个雄虫的心理。”郝誉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罗狄蒂阁下,您虽然和我同为雄虫,刚刚却还是下意识将我当做军雌,而非军雄看待。”

“你们认为军雄理性、克制、强大且可靠。”

“军雄却是疯狂、不受控,强大却可怕。”

真是令人伤心。

郝誉偶尔也会感觉到自己与外面的雄虫存在细腻的相似度。他还在军雄养育中心会时,也有类似的感受。十岁的郝誉会在朋友葬礼上吃不下饭,十五岁的郝誉会在哥哥怀里掉眼泪,二十岁的郝誉也会和初恋亲吻坐在树下说着笨拙情话。

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但不是一直这么不好。

“我也是从雅格那个年龄过来的。每一个军雄都想过有个家,家里有爱人和孩子。”郝誉道:“生理学上的解释,我的激素正在分泌,现在的我会为孩子喜悦,是因为我感受到孩子与雌虫散发出的激素。”

“我们正在互相吸引。”

郝誉本该用精神触角确认下孩子的安慰。可基因库三申五令,提醒郝誉军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