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渗透其中。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岁云暮的身体,同穆云烟所言一样并无伤势,之前受的伤如今都已经好了。
但他知道绝无可能,定是有纰漏的地方。
这回到是没有在隔空探,而是直接贴了上去,同样的灵气也都全数涌了进去,渗透入他的奇经八脉。
也是这时,一处被藏得极深的暗伤出现在灵气之下,同时灵气也随即被暗伤所吸收。
许是太过突然,岁云暮再次皱起眉,额间溢出薄汗来。
醉须君知道这是疼了,小心将他往怀中抱,哄着道:“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还在他的额间落了一个吻,安抚着。
想是真的哄到了,岁云暮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虽仍是不适但却也散了些。
正是如此,醉须君才再次去看他的腹部,他都不知道岁云暮体内竟是留了这么厉害的暗伤,且看样子应该有了一些时候,是让宴痕伤的吗?
他想应该是,那时岁云暮还在鬼道,也是那时被接回道门,应该就是宴痕。
没想到这道暗伤竟是躲过了他与穆云烟的眼,藏得如此深,又被鬼气所滋养,难怪为何每次双修后岁云暮就会不舒服,为何精神不怎么好。
留了这么厉害的暗伤,又哪里能精神起来。
掌心灵气未散,以此来驱散缠绕在上头的鬼气,之后便以灵气滋养。
只是暗伤难养,单单只用灵气难以将其养回,还是得用药。
约莫片刻后,他才收手。
低眸时见岁云暮沉沉睡着,眉宇间的不适此时也已经散去,知道这是没事了。
他将人往被褥中抱了些,然后才下床去。
手上没有养暗伤的药,只得让穆云烟想法子送来。
待书信送出,他才回了床榻上。
见岁云暮背对着他睡在里头,掀了被褥一块儿躺了进去,揽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靠。
手上则稍稍施加力道,小心揉着他的腹部。
虽说已经稳下他体内暗伤,但终究是没养回来,方才又有过双修,难免还会有些不适,只小心帮着他安抚。
睡下时已是片刻后,屋外大雨倾盆,雨声不断。
岁云暮醒来时已是天明,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终于是停了,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
他看着云顶上飘动的轻纱,随后才去看身侧,见身侧空空荡荡。
这是已经起了吗?
他缓缓坐起身,同时又去看外头,见天色暗沉,然后又去看四周。
屋中并没有醉须君的身影,不知道这人去了哪里,倒也没有太在意。
掀开被子,他就坐在床沿打算下床。
也是在这时,屋门被推开,醉须君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碗,浓郁的药香味也随之而来。
“怎么不再睡会儿?”询问声传来,很快他就到了岁云暮的跟前。
小心的将药碗往他跟前递,然后道:“先把药喝了,才刚熬出来,会有些烫。”
“恩?”岁云暮听着此话微微抬眸看向了递到跟前的药,疑惑地道:“不是穆云烟给的,这是什么药?”
他这几日吃穆云烟给的药也有些习惯了,里头用了什么药材也大致都清楚。
而现在醉须君递过来的药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也不知是什么的药。
“是暗伤的。”醉须君没打算将此事隐瞒,见他问了也就顺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