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风雪不归人 第82节(1 / 2)

风雪不归人 我见青云 6305 字 6个月前

*

可是景致怎么也没想到程寄说的有办法是这种办法。

关于温以泽的告白,景致那天没有明?确拒绝,她说她还要段时间,温以泽没有强迫她,他愿意陪着?景致慢慢来。

他们两个都不是急性子,到了二十六七的年?纪,也不像青春校园时面对感情那样的黑白分明?。

特别是温以泽,他是倾向于水到渠成?的浪漫派。

那天的事后,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

年?后没多久,温以泽就进组钟导的戏,这是部民国戏,大量的戏份在上海,还有一部分在北京,钟导决定先把北京的戏拍好。

拍摄期间,按照要求,温以泽还要接受培训,以求更好地表演出“民国大上海”的感觉。

与他搭档的是早已?蜚声海内外的女演员林薇,她是戏眼,温以泽和她有很多对手戏。

刚进组拍摄的第二天,景致就听制片人说,之前有个香港投资人又追加了预算,钟导总算可以慢慢磨镜头。

而且关于女主演的珠宝问题终于也得到解决。

林薇在这部戏里?饰演民国时期的军阀太太,吃穿用度的派头自然十足,而且里?面还有几场阔太太的社?交,所要用到的珠宝都价值不菲。

钟导为了求真,有历史感,坚持要用古董珠宝。

可是片里?要用到的古董珠宝不止一两件,量上来之后,哪里?那么容易得到,必须是要找珠宝商赞助才行。

当时他们也去找了几家珠宝商,但人家都没同意,片场这么乱,不说容易丢,划伤刮花是很容易的事,到时候真要出了事,算谁的呢?

钟太太和尔功关系好,也只借来了几样。

当初她要和程寄搞好关系,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原因?。

听到香港的投资商,大家在心?里?都默认是本片最大的投资商陆义森,他们家靠房地产起家,作为富二代,陆义森读书的时候拿着?爸爸给的启动资金,开始学着?做投资。

他在电影市场的眼光非常好,连续投资了两部小众商业电影都成?为了当年?的票房黑马。

只是大家都好奇陆义森怎么在这个时间追加了投资,而且听制片人说,似乎还不少。

温以泽虽然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但连拍了两天都摸不准钟导要的那种感觉,连累林薇陪着?他连cut了好些镜头,他压力实在是有些大。

所以这几天,景致也都在剧组陪他。

那天温以泽要拍一个雨夜暗杀的镜头,那个镜头在全片都处于至关重要的位置,从太阳擦黑一直拍到深夜,这个镜头都没有过。

温以泽焦虑又不安,眼神?愈发软弱。

时值三月,北京还是很冷,呼吸间皆是白气?,景致担心?地进了导演帐篷,帐篷门?口不知道是谁挂了一串铃铛,景致挑开帘子,就叮铃咣铛地响。

她讪讪地看过去,在七八个人里?,看到一双纯澈的浅眸眼睛,疏离又冷淡。

四目相对的时候,程寄对着?她亲切和善地笑?笑?。

景致蓦地想起那天晚上他说他有办法的笃定目光,忽然心?里?惴惴的。

陆义森很热情,见了她连忙招呼着?景致过来坐。

他是最大的投资商,与经纪人认识到也不足为奇,只是他这态度过分亲和,好像他们熟知已?久。

剩下的人对景致多了些打量。

陆义森让出来的位子在他和程寄中间,景致本来不想去,只是看了一圈才发现?只有那个位置可以看到导演的监视器,她想了想还是坐了过去。

刚坐下,程寄就十分贴心?地把身?上的毯子盖到景致膝盖上。

深夜里?,天寒地冻,所有人都尽力地给自己做好保暖措施,有这么一块毯子确实如雪中送炭。

温暖干燥的冷衫香气?渐渐弥漫,景致的耳朵尖烫红,她把毯子送还回去:“我身?上贴着?暖宝宝,程先生先顾着?自己。”

她的指尖不小心?拂过程寄手背,冰浸一般,程寄知道她在拒绝他的好意,目光中的笑?渐渐冷了下去,不再?言语。

众人又都明?白,陆义森对景致客气?的缘由来自哪里?。

据说陆义森这次的大投资,有这位程先生在身?后推波助澜。

他一进来就冷面冷心?的模样,不怎么开腔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和他搭讪,没想到就这样被景致委婉拒绝了。

导演他们在看温以泽的拍摄回放,钟导揉了揉脸,熬到这个点,眼圈的红血丝都熬出来了。

开拍前,钟导已?经和温以泽讲过戏,告诉他自己想要男主角迷茫,冲动,蛮恨又懦弱的感觉,但温以泽始终如不了戏。

“这两天他的戏都这样,好难拍,要是天天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杜峰忽然说。

他是钟导御用的摄影,合作了好几部电影,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当时定下温以泽作为男主的时候,他就不同意,觉得温以泽太稚嫩。

景致自然要维护温以泽,正要开口的时候,陆义森说:“那就换个演员怎么样,之前不是说一直在等另外个演员的档期?现?在资金充足,那就慢慢来。”

景致愣在原地,而其他人都纷纷咋舌惊讶他究竟知不知道温以泽是景致的艺人?

刚刚还对景致很热情,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景致比其他人倒要清楚一些,她看向程寄。

电影拍摄的场地条件很一般,即使打了灯,程寄的面庞还是昏暗,他坐在靠椅上,看不清神?态,迎着?景致的目光平静又从容。

就这样随意又轻而易举地定人生死?。

他再?次把毛毯展开,盖在景致大腿上,“这回总应???该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