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脸表情。至于水果……好在景旭没有在水果上雕花的手艺,完完整整的保留了水果的形态。
殷九竹:“……”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景旭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殷九竹:“你在道歉?为什么道歉?”
“没,没有啊。”景旭结巴了一下,赶忙用勺子搅合了一下牛奶,把那几个字母饼干按下去,“巧合吧。”
他实在幼稚得冒泡。但正是如此幼稚的他,才能让殷九竹挣脱出那段阴霾,走进阳光里。
她用筷子尖戳了戳那枚煎鸡蛋,把海苔表情调换了一个方向,从>︵<变成了^ ?^
“是不是盼盼那个大嘴巴和你说了什么?”殷九竹敏锐地说,“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多忌讳。我父母确实都走了,再难过、再逃避,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你不需要用可怜的眼光来看我,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挺自由的。”
景旭抿了抿唇,轻声问:“但是一个人……不寂寞吗?”
“寂寞啊。”殷九竹用勺子盛起一勺牛奶,送入口中,“但是寂寞的日子过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就不想找个人陪伴你吗?”
殷九竹的勺子一顿。
陪伴……这个词说出来真是轻飘飘。曾经,她以为父亲会长久的陪伴她,可是父亲离开了;后来,她以为吴斌会长久的陪伴她,可是吴斌背叛了。
还有谁能陪伴她呢?
不是走过短暂的一段路,而是陪伴一段漫长的人生。
餐桌对面的青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在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一种灿烂且炙热的火焰。她在那丛火焰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殷九竹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可她的表情却平静至极。
“景旭,”她直视他的双眼,开口:“我如果为了排解寂寞,就选择某个人陪伴在我身边,那么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吗?”
景旭急切地说:“说不定那个人并不觉得不公平呢?说不定那个人甘之若饴呢?”
殷九竹:“甘之若饴,我看是饮鸩止渴吧。”
景旭:“总要给心动的人一次机会吧。”
殷九竹回答:“谁知道是真心动还是假心动?年纪太小,也有可能错把雏鸟效应当成心动了。”
气氛一滞。
景旭嘀咕着:“二十三岁又不是十三岁,这算什么年纪小。”
殷九竹也说:“十三岁那是法律问题,二十三岁那是师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