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瑶瑶不知他是真能做到还是随口说出来骗她，但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敢拿万门仙宗赌气冒险，只能憋屈听从他的命令，再次拿起镜子。

重新看到曲瑶瑶的面容，晁渊的脸色有所好转，“你总是记不住教训。”

他道：“激怒本尊对你有什么好处，总归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到时，哭着讨饶撒娇的还是你。”

她哪有对他讨饶撒娇过。

到底被晁渊三言两语威胁怕了，曲瑶瑶不敢再明面上顶嘴闹脾气，在心里却将他的话句句反驳。既然他想要看她，她让他看就是了。

曲瑶瑶用茶盏撑着镜子，面对着镜面却死活不看镜面，任由晁渊独自在镜子那边说话，她只管闷头折纸，像极了被长辈训斥不敢吭声又不服气、只能暗戳戳搞小动作的小孩子。

“说话。”那边又传来晁渊发冷的声音。

曲瑶瑶已经折好了一只小青蛙，不去看镜中晁渊的脸色，只听他冷冰冰的语调，她完全不感到害怕。

指间按住纸蛙的身体，松手间小青蛙嗖的蹿出，曲瑶瑶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笑出小酒窝，很是敷衍问：“说什么？”

望着曲瑶瑶灿烂干净的笑颜，晁渊此刻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瞥了眼那只纸蛙淡声道：“本尊问你何时回来。”

“唔，我本来想这几日就回去的，可宗内突然出事，这几日事情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

曲瑶瑶一下下按住纸蛙跳动，垂着脑袋道：“至少要确认我姐姐没事……”

“你姐姐没事。”晁渊打断她，“她警惕的很，本尊没能寻到对她下手的机会，并未在她身上下毒。”

曲瑶瑶微微放了心，暗戳戳的继续试探，“那就等宗内寻到破解此毒的法子吧，我不能留莫玄霄独自面对。”

晁渊被气笑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朵小花安的什么心，于是一字一句的亲手掐灭，“你想从本尊这里套出解毒之法？”

真是单纯的让他怜爱，“若你不想让仙门覆灭的更快，我劝你最好立刻拿着昆仑石回到本尊身边。”

“那我呢？”

曲瑶瑶收拢掌心的纸蛙，用笔在蛙背上写着什么。听到晁渊的威胁，她问：“你不是也在我身上下了毒吗？我要是不回到你身边，是不是很快也会变成那群失智魔化的傀儡？”

晁渊怔了下，像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曲瑶瑶……”正要出声回答，镜中传来另一人娇柔的嗓音：“魔君，涂陵有事禀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