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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2)

一回合结束后,他喜悦地发现对方没有继续说话下去的意思,于是立刻迅速回过身去,脸上表情一秒垮掉,开始劫后余生地大喘气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喘上第二口,来自其他练习生的热络问候突然铺天盖地地袭来。

太子爷的一声叫喊仿佛是点燃这场大型聚众夸夸的导火索,眼见魏子宇都开口了,剩下的人连忙争先恐后地奔向了初喻。

其中有些是被太子爷带的下意识主动,也有些是本来就被初喻吸引,但不好意思上去交涉,魏子宇这个先例一开后,他们也很快有勇气了。

“对呀对呀我也听过,初喻你唱得真的很好!”

“你练了几年vocal啊?”

“初喻,你的皮肤好好啊,我想问好久了,平常都是怎么护理的呀?”

“哥们你超帅的你知道吗,当时你进门之后那个眼神扫到我,我的心立刻砰地一下就砰地一下了,你是我今年爱上的第八个男人。”

“哈哈我朋友嘴上没把门的你别介意,但我们真的觉得你很好看……你别用这么惊恐的眼神,我们真不是男同。”

说话的练习生话音刚落猛地给身边刚刚大胆示爱的兄弟来了一肘子,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疯了吗,摄像机还在拍呢。”

被肘击的兄弟吃痛地嗷了一声,回想起先前听到的那段响彻房间的心声广播,内容中先进美丽的精神状态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仿佛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于是他跟朋友咬耳朵:“我觉得我们应该释放天性,心里在想什么就要大声喊出来,老压抑着多没意思啊。”

咬耳朵期间,人群外围猪突猛进窜进来一个涂脂抹粉的彩妆0,声音高亢,一转三唱:“我是男同!”

边说话还边冲初喻抛了个媚眼,“帅哥,给个宿舍门牌号呗,有空去找你玩。”

这下来了个更释放天性的。

初喻被围在中间,半个灵魂出窍,待机模式直接因为电量不足成为死机模式,他一边僵硬地咧嘴角,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地机械点头。

应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别人说了什么以及自己说了什么,开始已读乱回。

“谢谢你,十八年,打娘胎里开始练的……没护理过,你也好看,你也好看,大家都好看,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男同。”

好飘飘然的感觉,我是要死了吗?

人群之外的魏子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脸上还挂着胸有成竹的了然笑容。

就这样成为了今晚的社交焦点,他心里应该又欣喜又惶恐又激动吧,没关系,这就是太子爷的影响力,狠狠感谢我吧。

不过……为什么营里男同这么多?

这一头,系统看着

初喻已经接近生死线的大脑负荷和气若游丝嘴都张不开的状态(),心里开始着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次不是开玩笑,他的宿主好像真的要嘎过去了。

乱况又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后,谢满终于忍不住将初喻从一堆人群里拽了出来,结束了这场对初喻来说的单方面受刑,荆研适时地凑上来帮他挡住了面前的一大帮人,初喻奄奄一息地瘫在墙角边,看起来仿佛已经睡着了。

一直到工作人员拿着装了选曲卡片的纸箱子走进来,荆研代表他们的队伍去抽了一首歌曲下来,又进行了初步的站位协商之后,今天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了。

初喻是被舍友们一人一只胳膊架回去的,他腿软得路都走不动。

“阿喻没事儿吧?”荆研关心地问道,“精神不好的话今天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排练呢。”

初喻脸上还是恍恍惚惚的,嘴上却已经恢复了只有几个熟悉的人时冷冷淡淡的声线:“我没事。”

心声广播同步想起,头一次听起来是比本人还要虚弱的气音。

【孩子摸起来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谢满荆研同时一扯嘴角。

看来还是有点事的。

等到回了宿舍之后,几个室友都心有灵犀般地没再出声,各自洗漱完毕后就早早上床了。

初喻闭着眼睛躺在床铺上,半个小时过去后依旧一动不动,宿舍内安静得鸦雀无声,只剩脑内的系统在小心翼翼地和他沟通。

“你在干嘛?”

emo。

“在想些啥呢?”

想死。

初喻此时此刻的模样终于让系统相信了,他当初说要写遗书的语气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缓不过来。

“……”初喻轻微地动了动手指,然后面露出一丝遗憾。

可惜了没有手机,我搁以前emo时都是要听网易云音乐的。

“你都喜欢听些什么?”

伤不起和爱情买卖。

“……”

听歌品味和精神状态一样超前。

但看着宿主半死不活的痛苦样子,系统又不太忍心,想了想终于决定开口。

“我可以动用权限给你放歌。”

初喻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蓦地一亮。

“系统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过要消耗一定任务进度进行兑换,对我们来说就是好感度。”

系统介绍完后问道:“决定了吗,要不要消耗好感度让我来给你放歌?”

初喻点头。

“你想用谁的好感度来换?”

初喻想了想。

付寒松吧,感觉他的爱比较廉价。

“好的,付寒松好感度-3,换一小时音乐播放权限,点歌系统开启……开始播放《爱情买卖》。”

初喻礼貌而感动地点了下头,开始安详地闭眼享受歌曲。

同一层楼的607宿舍里,付寒松猛打了一个喷嚏。

太子爷在他身边挤牙膏到一半,听见响动后转过头来:“感冒了?”

付寒松摇摇头,又原地沉默地感受了一下。

魏子宇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付寒松说,“就是突然感觉心里头涌上来一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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