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和贝赶紧招呼人,放下绳子,把安拉进来。
吱见到来的人不算太多,没有男野人,便示意她们多放几根绳子下去,把赤岩族人和她们带的东西都一起拉上来。
景平安上了墙头,有点担忧地问吱:“我妈怎么样了?还很严重吗?”
吱点头,心说:“严重,手里的肉都吓到地上了。”
景平安算了下日子,这都病了半个月了。她惴惴不安地进到山洞外的窝棚下,先环顾了圈四周,藤椅、兽皮沙发里都没有人,便径直进了山洞,抬眼朝亲妈睡觉的草窝望去,没有人。她喊道:“妈。”竖起耳朵,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细微声响,扭头,借着山洞里微弱的篝火光芒,看见柴堆旁的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人,跟鬼一样。
她吓了一跳,喊:“妈,你站在那干嘛,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步也快让安吓死了。她走出来,比划:我已经好了,你不用特意赶回来。
景平安看见步比划的动作,心说:“你会说话的呀?”她试探着喊了声:“妈,你的嗓子怎么了?”又指指喉咙。
步挺纳闷的,说:“嗓子?”她清清嗓子,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说:“没事呀。”
景平安说:“你嗓子没事还用手比划?”她说完,上下打量步,确实看起来好好的,不仅肚子微微隆起,脸色也是红光满面,一点都看不出病过一场的样子。
步装出一副自己搬柴的样子,抱起一捆柴,去到篝火旁,添了几根木柴进去,扯开话题,“赤岩族怎么样了?”
景平安盯着篝火旁的柴堆,挺满的,以为是步刚搬来了,也没在意,说:“哎哟,别提了,没一年安生日子。”她忽然想起一事,说:“哦,对了,我见到亚了,他应该来找你了吧?”
步的身子一僵,立即否认,“没有。”
景平安没好气地睨了眼步,说:“您这矢口否认的样子,你说我信吗?”她随即觉得有点奇怪,步见过亚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虽说有点不爽,可找配偶这种事情,只要不是找有近亲血缘的,都没谁管的。她随即一醒,问:“你生病是去见亚了?亚还有什么事?”
步扭头看着自家娃,满脸嫌弃。脑子长这么好使做什么?她见瞒不住,索性交待了,“那天雪很大,我听到亚在外面吹哨声,就出去见了见他。他冻得嘴唇都裂了,没食物,兽皮也破了,我送给他的武器也没了……”她说完才想起送武器的事是偷偷送的,又心虚地瞥了眼安,赶紧跳过这话题,说:“不过,我没让她住我们的屋,也没让他住以前山崖族的住的地方,草泽又让游鱼族占了,他不敢过去游鱼族的地盘捕猎,便让住在之前住的树洞那了。亚不能靠近我们族群,我给他送过些食物过去,回来就病倒了。”
景平安气得“呵”地一声,说:“他有手有脚的,守着小河,下几个篓子都饿不着他,需要你送食物?”
步的眼睛瞟了瞟,有点心虚,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能瞒,说:“还有些野人也在。”
景平安顿时警惕,看向步,问:“还有些野人?下游来的?怎么来的?”
步说:“顺着河。河干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