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坦荡,才越不引人怀疑。
小暑显然沉静了不少,小枸也垂着睫毛,乖乖地眨眨眼睛抱着一个食匣,却一言不发。
楚稚挑眉,想要把东那西从小枸手中拿出来,小枸却牢牢握着,说什么都不给。
楚稚摸摸他的脑袋:“好吧好吧,你自己吃吧,但是一会儿我们从寺庙里出来后,你便要悄悄坐到车里,谁叫也不要出声,明白吗。”
小枸眨眨眼睛,还有一些不解的模样。
楚稚便低声恐吓道:“这次我们是和坏人玩捉猫猫呢,小枸你若是出了声,就会被打你屁屁的坏人抓回去,关起来一辈子!”
他知道不该骗小枸,但如今为了不着痕迹的离开雍国,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小枸登时抽抽噎噎,显然是被楚稚所说吓坏了。
“一会儿乖乖上马车。”楚稚将手指抵在唇上,低声道:“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好驾马车的这个哥哥,听到了吗?”
他们出了寺庙,便要沿着小路逃回楚国,虽说这么快的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人拦截,但还是要小心一些。
也正是因此,楚稚才特意分成了两个马车,他和小暑坐一个,小枸和他的一个亲信做另一个。
如此以来,即使真的不幸被捉到,也能避免被一锅端了。
楚稚抱着小暑坐在马车上,浩浩荡荡的祈福队伍排成长龙,因是顶了给太皇太后祈福的名义,门口的侍卫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自然也没有人怀疑。
宫外的灿烂日头耀眼摇晃,光影轻轻落在楚稚的眉眼上。
楚稚伸出指尖,去触摸阳光的温度。
他在雍宫生子,养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竟然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还好,一切都已结束了。
日后在雍国的种种,便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还多了两个孩子。
楚稚勾起唇角。
他要把自己的孩子带回楚国,他相信凭借自己,定然能让这两个崽崽过得甚是舒心。
他要给他们很多的爱意。
把涂曜缺席的那一份儿,也给补上。
一路上经过了闹市区,但两个崽崽似乎都能看出楚稚心事重重,没有一个哭闹的。特别是小暑,似乎天生就能敏锐地察觉出气氛的尴尬,乖乖闭紧嘴巴,眨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普济寺是皇家寺庙,甚是巍峨。
当时只因当时方丈押注宝华的一句话,涂曜便修建了从山脚下到寺庙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