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见涂曜便下马跪地请安:“陛下真的料事如神,郑国眼下表面没有动作,暗中却悄悄增设兵力,都是去往云朔的。”
一旁的军士已经大惊:“这……他们还真的知晓咱们的作战计划,知道陛下要攻云朔。”
涂曜已低声道:“所以这一仗我们只许败,不许胜,让攻城的将士做出中计后撤离的景像便好。”
如此疑兵,定然会让郑国那些神算子们深信不疑。
那将士沉沉点头:“那之后呢?”
“他们定然会乘胜追击,朕猜测,定然是去韶镇的黑岭堵截于我们。”
涂曜已经摸清了姜泠的套路,既然他预判了自己将要做出的举动,那自己也凡事多想一步便好。
涂曜眸光冷沉,压得人全身紧绷。
一旁的大将显得有几分犹豫:“陛下,这样可行吗,对手竟然能将咱们的计策算无遗漏,咱们还从未如此……打过仗啊……”
他心里甚至已经对那神秘的姜泠有几分发憷了。
涂曜道:“此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诸葛一流,充其量只是个侥幸的骗子,你是身经百战之人,不必怕他。”
只要配合姜泠,保存有生力量,让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让他们得胜者的心态爬上陡峭的黑岭,那这次战役,雍国便能得胜。
两月过去,楚稚腰身虽然还纤细,小腹却已经微微凸起,若是仔细看定然能看出异常。
但他身为男子又是一国陛下,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是寒暄说陛下不似往日清减,自然无人联想到怀孕一事。
楚稚却已经知晓此事不能再往下拖了,召见安太医想解决之法。
安太医道:“回禀陛下,臣这半月连夜熬制草药,还真的发现了几味药,也许能解陛下燃眉之急,但是因为没有前例,臣也不能保证效果。”
“服药期间,陛下不能受风,必须卧床静养。”
楚稚缓缓道:“那孤暂时先不服此药,一月后再服还成吗?”
安太医一怔:“那定然是月份越小时受的苦头少,若是月份大了,虽然也能解决,但吃苦的还是陛下……”
楚稚低眸,白皙的指尖紧了紧:“孤不怕,安太医还是先开一味药减少胎动,孤有要事去办。”
安太医看向楚稚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陛下宁可延缓时日也要去办的事情,莫非是和孩子爹有关?
安太医自觉不是八卦之人,但因为国君怀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不由得开始好奇。
安太医正在想入非非,已听楚稚道:“如今陛下已和郑国开战,孤这就要启程南去,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