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对视一眼，不得不起身离开。

余迟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啊……”

陆行之的身后突然又窜出一条尾巴来，而且比之前的那一条更长更厉害。尾巴从余迟身边扫过，余迟只觉得脊背一凉，那种威慑力，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陆行之身上的白色细毛已经越来越多了，连脸上都出现了裂痕。

“余迟，我已经走不了了……我用尽毕生力量在压制妖王，可如今已经到了极限……你把小乔带过来，只有她，才能结束一切……”

陆行之唇角溢出一丝鲜血，面容却依旧坚毅，即便变成这副模样，他的心智也从未变过。

“大哥……”余迟又落下泪来，大哥怎么可能死？大哥怎么可以死？

“快去……”陆行之一手紧紧按在地上，身体的变化已经让他的体力和精神力达到了临界点。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撑不住了，在妖王出来之前，必须结束这一切！

余迟抹了一把眼泪，不得不站起身来去找叶乔。叶乔已经爬行了好几米，拖出一地血，余迟看见，又是一阵心悸。

“小乔，小乔你别动，我带你过去。”

叶乔点了点头，她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就连爬都爬不动了。

余迟把她抱到了陆行之的身边，抹着眼泪道：“大哥，小乔已经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吩咐吧。”

“把仙剑给她。”陆行之怔怔看着叶乔，想抬手拭去她唇边的血，伸出的手却已经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只得又缩了回去。

叶乔完好的那只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紧紧握住：“是九尾妖狐对不对？”

“是。”陆行之想缩回爪子，害怕伤到叶乔，叶乔却死命拽着不松手。

余迟不敢迟疑，将仙剑取了回来，放到了叶乔的面前。

“余迟，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跟小乔说……”陆行之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可有些话再不说，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好，那有事一定要喊我。”余迟知道陆行之是想说一些心里话，那是不适合他这个外人听到的心里话。

等余迟离开，陆行之才用另一只爪子把仙剑塞到叶乔的手里：“待会儿我坚持不住的时候，你就用这个刺进我的心脏，知道吗？”

“不……”叶乔挣扎着扔掉了那把剑，她怎么可能那样做？她怎么可能去杀陆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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