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昀同她并无可能,她却不死心,连瞧都不瞧旁的男子一眼,如今早已到了婚嫁的年纪,于男女之事却全然不懂。
方才李之允说的那些话,让她朦朦胧胧间有些向往,可说她是“小孩子”那样显然带了轻蔑的话语,又让她有些恼怒。
至于她恼怒还是不恼怒,李之允却全然不在乎,只继续说道:“我曾经同阿昀离得那样近,已然走进了他心里,不过是差个名分罢了,如今那苏女平白捡去了我的位子,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来的。”
李之溪被气笑了:“姐姐,你莫不是脑子不清醒了?苏女已是淮侯夫人,难不成阿昀哥哥还会为你休妻?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李之允听了这话,抿唇一笑,仿佛在笑李之溪年少不更事一般:“旁人我不敢说,可阿昀——”
她顿了一顿,故意未将话说完,又仿佛提点一般道:“你瞧,楚帝身亡,他却冒险将我救了出来,又一路带回北地,你说这是为何?”
“你!”李之溪怒气翻涌,想反驳,却又知晓李之允说的句句属实,不知从何反驳起,气结了半晌,又憋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李之允瞧着自家妹妹离去的背影,唇边淡淡勾起一抹笑,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她自以为方才胜了自家妹妹一筹,却不知这些话全被旁人听了去。
苏妧妧同燕昀躲在假山里,不仅将她的话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还顺带将事情捋了个明白。
看来今天泼湿衣裳一事,这两姐妹都有手笔在其中。
想来应是李之溪设了这个套,李之允顺势而为,她方才去的房间,想必也是李之允的房间。
至于这两姐妹之间是如何争风吃醋的,苏妧妧没那个心思去探究许多,待三人从假山出来后,便揪住燕昀衣摆,仰着脸问他道:“李家当真想送李之允入淮侯府?”
她问得认真,燕昀也不敷衍,李父倒是未将心思摆得太过明显,可今日里说什么也要邀他过来李府,又说了些并不十分紧要的话,明里暗里提了好几嘴李之溪,待出门碰上的人却是李之允,这想要塞女儿的心思便有些明显了。
“先回府上,再与你细说。”
这到底是李府,明里暗里说不定都有人在盯着他们,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苏妧妧也明白,便同燕昀一道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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