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饶是苏妧妧再迟钝,也听出来燕昀拉长尾音中的故意,不由得有些恼,觉得这人明知故问实在讨厌,却又怕她不说请个一二三来,这人当真就走了,只得轻声道:“君侯可否留下来陪我?”
苏妧妧脚趾蜷缩得更厉害了,一双腿都忍不住往里收了收,面颊上的红晕已然蔓延到了耳根处,白皙的肌肤泛上了粉色,就如同娇艳的花儿一般。
见她明显害羞得厉害,燕昀也不敢太过分,省得将人给逗得急了,往前倾了倾身子,将人虚虚拥在怀中,想好生安抚两句,又觉再听到她说这样直白的情话不知要等到何时,便故意在苏妧妧耳边问道:“为何要我陪着你?”
见燕昀动作上明显回护,言语上却还要不依不饶,苏妧妧不禁也有些恼,将头往一旁偏过去,不大想搭理他了:“君侯若是有要事,今日便快些去吧。”
得,这句话没问好,将人给问急了。
燕昀无奈一笑,身子往前挪了挪,将温香软玉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侧首在她耳边道:“既然想让我留下来,总要让我知晓是为何不是?”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他这点心思也没藏着掖着,轻易就让苏妧妧听了出来,让她原本就泛了粉色的耳根更是红了个透。
不过这些话既然他想听,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苏妧妧动了动唇,声音细弱蚊蝇,字字句句却咬得清晰:“我害怕。”
虽然燕昀早将她的心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此刻听她亲口说了出来,燕昀心中还是不由自主泛上疼惜,想着昨夜里她一个人被关起来是怎样的惶恐与无助,燕昀便不由得垂下眼眸,低头在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轻啄了一下:“莫怕,我陪你。”
说着,又安抚道:“说与我听听,说出来便不怕了。”
燕昀想哄着她多说些话,转移些心思,省得一直沉浸在那些害怕又无措的情绪里。苏妧妧也的确是受了好一番惊吓,此时听燕昀温声安抚,心中好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劲儿又翻涌上来,将被高延劫走一事慢慢说与他听。
说到她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着神思不敢入眠时,苏妧妧声音里已然带了些哭腔,眼中也泛了泪花。
不过燕昀此时是从背后拥着她,看不见她面上神情,苏妧妧便也不觉得有多丢脸,缓缓吸了一口气想平复情绪,却没能将那些翻涌着的不安压下来,不由得抬手叠在燕昀的手背之上,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来。
娇美人这般主动,燕昀自是没有不回应的道理,反手与苏妧妧一双柔荑交握,又在她饱满的耳垂上落下一吻:“别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这句话似是安抚,又似是允诺。
这话听起来仿佛有些空泛,苏妧妧却没由来地相信了,且眼下这样被燕昀紧紧拥在怀里,好似将方才那些不安全都挤了出去,只教她觉得安心。
燕昀仿佛对她的耳垂上了瘾,一下又一下地啄吻,苏妧妧被他闹得有些痒,又有些依赖他的怀抱,不想推开他,便只能偏过头往一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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