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变成刺猬可以,但她的刺不该朝向他。
那晚被她挂断电话后,他再打回去就发现打不通,后来他用高助理的手机也被拉黑。
他这话与断定她无理取闹无二样。纪欢沉下脸。
可就算是无理取闹、强词蛮横,也是她向他学来的。
她后退一步,重新打开房门:“夜了,有事明天再说。”
意思是让他自觉离开。
与此同时,“踏踏……”走廊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许是同楼层的房客回来了。
晏秦看向她依旧显露细腰和胸型的衣着,眼眸一沉。
“啪!”的一声,房门再次被重重关上。
室内的灯光却亦随之瞬间熄灭,只有房里昏黄的床头灯尚在。
外面的脚步声走近又离远。
昏暗的室内,晏秦将纪欢压在墙壁上,旁边的灯光开关被无意压中。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纪欢,一手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看向自己,没好气道:“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纪欢顿时眸子里泛起浅浅水光,冷声反问:“就因为上过床那句话吗?”
“我道歉。”很是爽快。
当时那句话刚出口,他就想给她道歉,可她没给机会,直接把他拉黑了。
她生气的程度出乎晏秦的意料,既无奈又倒觉得有趣。
纪欢撇开眼。
有些事,道歉变得没有意义。
晏秦抚上她娇嫩细腻的脸颊,低笑:“和我上过床的确实可以胆子大点。”
“所有和你上过床的人?”纪欢讥笑。
晏秦俯身,嘴唇划过她的额头,她的眼。
“不,就你。”
纪欢一愣,眨了眨眼。
“甚至,你可以爬到我头上来。”晏秦低声说:“当然,是在床上。”
说着,手掌掐住她腰侧向自己身上贴来,俩人体温相融。
纪欢瞥他一眼。真恶劣。
晏秦接收到她的眼神,沉声笑了一下。
一顿,他再次捏着她的下颌迫使看着自己,强调:“下次,不许再提前两年的事。”
他不喜欢听。
纪欢探究地看向他,想看穿他。
嘴巴张了张,终究没又朝他讽言。
“还生气?”晏秦眯眼。他觉得自己足够低声下气了。
如若她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他绝不可能如此;可就算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做到如此已经是他可付出的极限,再多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