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依言去了遮阳伞下坐着,眼睛盯着没有动静的湖面,陷入了沉思。
同是‘欢欢’,许意欢前脚出国,她后脚与晏秦相亲。
巧合到不得不令人多想。
“爷爷。”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纪欢听出了是晏秦,但没有回头。
耳边传来他和晏爷爷的说话声,纪欢有些出神,最后连晏秦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嫩白的耳尖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她回过神。
“痛!”纪欢皱眉。
这人一点不怜香惜玉。
晏秦还没离开她耳朵的手指又揉捏了一下,冷声说道:“痛了才好,让你长长记性。不然下次我说的话还会被你当成耳边风。”
昨晚在酒店时是,刚才也是。
记仇的男人。
纪欢心底暗唾,可面上不敢辩驳,只能自己伸手揉揉耳朵。
长椅原则上可坐俩人,纪欢坐了一头,晏秦便直接坐在另一头,可他身形高大,空间一下变得有些拥挤。
晏秦一坐下,长胳膊绕在纪欢身后,搭在椅背上。
像是将她划入怀里范围。
晏秦问她:“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去见朋友?怎么过来了?”
“见完了。”言简意赅,她不想与他详聊这件事。
说完,她往外面挪了挪位置,离开他的手臂包围圈内。
忽然,男人‘呵’的一声在纪欢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一侧长发被晏秦用手慢慢撩开,敏感的脖子暴露在他眼下。
“怎么,现在躲着我?昨晚勾引人的小野猫哪去了?”晏秦侧身面向她,眼眸半眯着,指尖轻轻地覆在她颈项间一枚未消褪的印记上。肌肤娇嫩瓷白,印记泛着艳红,是他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咳咳。”听到他这直白的话,纪欢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双眼迅速看了周围一圈,幸好附近没人。
“嗯?”晏秦习惯作为上位者的待遇,不喜被无视。
她如避蛇蝎的举动,更是让他不悦。
一股酥麻感从他抚摸的脖子处涌上来,纪欢心底微微一颤,娇嗔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这种话。她身子也没再往外面移动半分,反而离他怀里更近了一些。
见她妥协服软了,晏秦面露满意,靠着椅背,恢复原来惬意模样。仿佛一开始的问话只是在表达意思,想要的结果达成即可。
这人一时强硬,转而又一时温和的随心变换、捉摸不透的态度,纪欢这两天深刻体会到。订婚两年,‘相敬如宾’两年,不及这两天时间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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