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恭敬地点头:“爸爸说得对。”他叫谢成雄“爸爸”的次数不多,通常他这么叫,就是想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
他略略抬眸,看了谢成雄一眼,问道:“需要对他手下留情吗?”
谢成雄一双狐狸般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指节在桌上敲了几下,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最后他说:“保证他最后衣食无忧吧。”
谢琅低下头:“是。”掩掉眼中的情绪。
谢成雄不想再谈论谢镜的事,他最近听到一个传闻,关于谢琅的性/取向。
“你和雪莉已经订婚了,结婚的事也可以早点提上日程,这样不管什么谣言都不攻自破。”谢成雄说话不喜欢太透,话里话外总是收着三分,“董事会换届选举在即,我不希望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影响了你的前程。”
谢琅也知道,现在还有一些董事暗地里想支持谢镜,觉得谢镜更名正言顺,加上是个草包,可能更好拿捏。而他这边不算是百分有把握。
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种传闻会到谢成雄的耳朵里。
谢琅说:“我明白,我今天晚上就去和雪莉还有戚伯伯商量下婚期的事。”
谢成雄挥挥手:“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出去吧。”
“那我先走了,爸爸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从会议室里出来,谢琅脸色有如风云变幻,原本谦恭的表情一瞬间垮了下来,看起来阴沉得吓人。
他刚从只是简单的试探了下谢成雄对谢镜的态度,看来他还是希望对谢镜手下留情。
也对,毕竟好歹也是谢成雄的亲儿子。
可是谢琅并不这么想,让谢镜“衣食无忧”的过一生?呵呵。那谁为他母亲的死负责呢?
谢琅的眼中渐渐燃起烈焰。
他不但要让谢镜彻彻底底地离开谢氏,还要让他这一生不得所爱,孤独痛苦地活下去!
*
晚上,谢琅到了戚家。
戚雪莉、谢琅还有戚父戚母几人围坐在餐桌前。戚母前端时间一直在澳洲疗养,上次订婚都没有回来,今晚是她是第一次见到谢琅。
想起刚才他刚进家门的时候,戚母看到他说的那一句话,谢琅说了一句失礼,自己去了卫生间。
她说,“你和你母亲长得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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