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美说完,三人间弥漫着微妙的气氛,噤若寒蝉。
她和虞建东离婚后一直憋着口恶气,想让虞建东看看她现在过得比他好,一时不察,竟说出这样的话。
特别是虞建东,毕竟当时知道叶知美外头的人竟然是应善,他这个上司,简直脑内三升血。
叶知美给自己打圆场:“哦,我想起来了,家里最近在装修,有点乱,下次晚章再去坐坐好了,最近应善都不在家。”
她尴尬笑笑。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被叶知美坏了氛围。
不过见到叶知美今天也算得体给她面子,她笑着点头:“好啊,下次一定。”
因为这档子事,叶知美寻了个由头,只说下次再聚便匆匆离开。
虞建东父女俩找了个附近临湖的咖啡厅坐坐。
上次没说完的话,也终于有机会重新起头。
说什么你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之类的话太过矫情,这半年多来两父女沟通很少。
与其说那些还不如各自说说这半年来都做了什么。
虞晚章喝口咖啡,味道苦涩。
她想了想这半年来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应珈楼?
但把应珈楼说成自己的收获似乎不太好。
也许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虞晚章总是羞恼地不愿意提,但虞建东多多少少从叶知美那儿听到些痕迹。
“我这半年来最多的就是考试啦,终于把人生中最难过的一关跨过去了。”
“好友,我交到了两个好朋友。”
应珈楼也算好朋友吧,另外一个就是提岸,可惜提岸身体不好,还在医院。
说到这些,她很真诚地笑了笑。
她以前还没来耀华高中的时候,因为虞建东,换了好几所学校,也因为她长得漂亮,从来没什么朋友。
虞建东看着那张年轻的,前途光明的脸,眼眶发烫。
在女儿看过来前,赶紧擦了擦干净,粉饰天下。
“真好,女儿,你比从前变得越来越明亮。”
以前的她,是阴暗,冷漠,乖戾,现在是明亮艳丽的。
像是长在阳光下的蔷薇。
虞晚章由衷地笑起来,问:“那爸爸呢?”
虞建东忽然有些捉襟见肘,他身上的衣服裤子还是几年前的大牌打折款,穿了好多年了。
他局促地望向湖面,舔了舔嘴唇,想了一会儿。
“我啊,”他目光迷离起来,“我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小贸易公司,做电商的,你知道,现在电商行业很火的嘛,也很好赚钱。”
“......只要解决货物源头的问题,拿到最低价,就能卖上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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