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再这样吃不下饭,她都要怀疑以后要握着一副骷髅骨头。
应珈楼掌心拍了拍她手背,示意让她不要太担忧,然后夹了筷白糯的米饭,特意当着她的面吞下。
他头发略长,前额的刘海被窗外的风拂落,应珈楼顺势擦了擦额角。
他吃起来饭来真是赏心悦目,绝不会有其它声音,乖巧听话,他小时候一定招家长喜欢,都不需要费心费力。
说到家长,她想起了虞建东和叶知美。
前者说本来要来见她,但后来不知道又被什么事绊住了脚,虞建东没法按时来,只说暂时没有时间。
而叶知美在微信上时不时问她一句,让她有空来家里玩玩,也不给她这个女儿打个电话。
她和叶知美说了自己只有半小时上网的时间,但叶知美没放在心上,两人聊起天来总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信息对不上。
往往虞晚章还在说上件事,第二天收到叶知美凌晨给她回的消息已经是另外的事了。
虞晚章在这住得有些闷,她问应珈楼能不能去叶知美家里玩玩。
话刚出口,她有些错愕,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什么时候她竟然把叶知美已经不再当成和她一体,两人分得如此开。
连去找她妈妈,都说是去的叶知美家里。
她已经没有自己的家了。
她心情忽然低落起来,是一种剥离母体的失落,她在应珈楼面前从不遮掩自己的喜好,情绪,他很容易就能捕捉到。
在应珈楼还没说话前,她愤然开口:“算了,也没什么好去的。”
转而无理取闹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去你是不是很开心?”
这套房子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显寂静,餐厅里的灯全打开了,略亮眼,亮得他脸上有种柔焦的质感,抹去了点细节。
即便这样,虞晚章还是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让她心头慌乱的笑。
但那股慌乱转瞬即逝。
却有股闷气油然而生,让她猝不及防地耍了小性子。她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木制沉重的蹬脚在瓷砖上划拉出刺耳的刹声。
“不吃了,我回房。”
回房前,她在应珈楼身上拿走了手机,应珈楼没有阻挠,虞晚章比平时多出了十几分钟玩手机的时间。
以前,这半个小时里她都会用在和提岸的聊天上,但这两天也真是撞了邪了,提岸也不回他消息。
没有预兆的,说断就断。
无端端的担心漫上心头,虞晚章划拉着和提岸的聊天界面,记录维持在三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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