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不大,灯光暖黄,安静得只有中央空调出风的声音。
手铐在半空中曳曳作响,像是秋末的枯叶,于风中鼓噪。
应珈楼心神宁静,背对着后头没有生出一点旖旎,柔软的头发垂下,遮住眼睛,只露出鲜红的唇。
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地等着。
他忽然感觉到冰凉的后背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东西贴上来,细腻得像是让他在庄严妙相的大雄宝殿里清理香案上的香线落灰。
应珈楼马上反应过来是虞晚章的身子,还是没有穿衣服的。
他一下子挺直脊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敢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只是这样一来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似乎贴得更紧。
他闭上眼睛,肌肤的触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脱掉西装外套后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后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行。
应珈楼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突兀的点,像是在他干燥荒芜的沙漠里,落了珍贵的甘霖。
虞晚章用一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贴上去。应珈楼身子偏凉,不像她有些热。
她能感受到应珈楼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手指无意识地漫上他精瘦的沟壑。
他的身材是极不错的,脱衣有肉。
“你看,我就说了手铐不方便,我睡觉前还要洗澡,换衣服。我现在连衣服也换不了。”虞晚章脸也贴在他后背上,说话声音刻意柔缓,即便是这样,应珈楼还是能明显感受到酥痒。
虞晚章一遍遍的和他讲道理,她现在很有耐心:“你先把手铐打开,我先去洗澡,等我洗完之后我自己会戴上,好不好?”
“我不会逃的,应珈楼,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在浴室门口等我,这么高的楼层,我还能像蜘蛛侠一样跳下去?”
说到这个连她都觉得好笑,低低地笑出来。
应珈楼还是无动于衷,虞晚章也不着急。
只是这次不再像刚才那样规矩,那只环着他腰的手,慢慢地抽开衬衣,抽丝剥茧般得往上拉。
此刻的手就像是可以幻化成任何形状的水,没有骨头似的,揭开扣子后从细缝中溜进去,所到之处,无一不在点火。
“好不好嘛。”。浑圆的胸脯被她压得很扁。
应珈楼从小学起的清规戒律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在遇到虞晚章之前,他虽然成年了,性子冷淡,对男女之事一点旖旎也没有。
对于常来灵谷寺求情爱的善男信女,应珈楼虽是面上平和为他们解签,送他们祝福,可他自己却明白,他对男女情事多的是冷漠,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