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老家,找我爸爸去了。”
“啊?”提岸大为惊讶,湿闷的空气忽然被离愁的别绪侵染,他心里闷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虞晚章笑笑:“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去吃蛋糕吧。”
提岸十分感性,眼角湿润,擦擦眼泪:“好。”
灵谷寺再往上走一点有一道瀑布,百练倾泻而下,冲击成一个小覃,泉水甘洌清甜,平时不少寺庙里的沙弥来这取水。
今日只有他们两个。
两人在沉默中地共享了小蛋糕,提岸吃得缓慢,每一叉都小块,恨不得拖上个十年半个月。
指导虞晚章走,两人也没有把小蛋糕吃完。
两日后,提岸在灵谷寺又见到应珈楼。他听师父说这几日师兄都在家里忙,没空来庙里。
他也没有联系师兄的方式,只能等着应珈楼来庙里。
提岸是个话痨,平时其它师兄弟都烦他话太多,也就应珈楼能容忍。
想来应珈楼能容忍的原因无外乎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虽然喜欢安静,但时不时有人在他耳边念叨,应珈楼也觉得很有意思。
提岸跟着师兄去了迦陵书院,一边看师兄下棋,一边和师兄叨叨叨,跟念经似的。
把这两天积攒下的事情全都兜头说了一通。
一想到虞晚章离开,他伤心难过起来:“师兄,晚章施主走了,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就没有了,我这两天都在哭。”
应珈楼执黑棋,正要落子,听到虞晚章的名字,心头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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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章回到了C城以前住的老家,那是在一座闹市区的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小区楼里。
其实说老家也不太算,在她记忆里,小学五年级之前,家里还算有钱,虞建东做生意破产之后,全家才搬到这里。
虞建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虞晚章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还好当初叶知美把她带走前,虞晚章偷偷藏了钥匙。
房子对一家三口来说也算不上大,正正好。
屋子里的东西没有被乱翻,只是没有人住的痕迹,她略略放下心。
虞晚章猜想他可能外出做生意,不方便回电话。不过她还是在微信上留言说自己回来住几天。
其实她就没打算再回去。
她和学校那边请了假,大概是因为艺术生,老师管得不是很严格,虞晚章想着到时候再回去一趟参加高考,拿到毕业证。
这两天她就窝在房间里复习考试资料,晚上去附近的公园走走逛逛,纯当放松心情,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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