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是多少护肤品,美容手段都都留不住的。
虞晚章就这么饿着肚子到了宴会上。
黑漆漆的夜空下,闪动的灯光与珠宝,如同天际的星子,碎碎耀眼,满室的衣香鬓影。
唐联是今天应府负责引客入楼的侍者,站在签到桌旁,面前的年轻女人拿出邀请卡,唐联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正是应珈楼那天特意拿给他的。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年轻女人穿着杏白色裙子,长度刚好落在脚面之上,弧度的廓形裙摆稍显硬朗,与稚气未脱的脸相辅相成,正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力量。
虞晚章在签到台写下名字后,那名侍者还未有所动作,她微微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唐联回过神,道歉连连,连忙把虞晚章引导进入。
虞晚章是最后几个到的客人,她没有和应悦平一起来。
她走在绿草地上,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楼梯处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应珈楼。
他每次穿西装时,总是多了少年人打马而过倚栏桥的风发意气,让她忘了其实他平日里更多的是与青灯古佛相伴的温润居士。
晚风拂过他胸口层层叠叠的繁复门襟,倒是很像欧洲中世纪贵族。
应珈楼每次晚会上的打扮总是让她惊艳。
虞晚章想自己前段时间忽然要缠着他的念头,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他的皮相所惑。
他要为她的迷恋负一部分责任。
虞晚章巨细无遗的用目光描摹应珈楼,在他看过来之前,她很快躲开,低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侍者身后。
这场晚会来了不少耀华国际高中的学生,虞晚章不用像上次那样格格不入。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聊时尚,聊八卦,但大部分人的关注点都放在应家。
来之前她也有几份忐忑和好奇,可一旦进来,她那点心思全都熄灭,兴致平平,可能只剩点不甘。
吃饭的时候,宾客入座,和她一起玩的女生如归巢投林的鸟雀,纷纷去了上座。
长长的几条桌子,上面摆满白玫瑰鲜花,虞晚章坐在最后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甚至都没看到应悦平。
想来他们作为应家的旁系坐到前面的位子去了。
一阵哄闹声,是应老太太和应珈楼入座。虞晚章也随大流看过去,可惜她在的位子实在不好,只看到两抹黑色的影子。
她心里淡淡的,也不再去看,随着侍者上菜,她只顾低头吃东西。
贺杨坐得很靠前,与应悦平和应珈楼差不多同桌,他环顾四周,没找到虞晚章的身影。
其实他们一整天都在用微信沟通,进了晚宴便不能用手机。进来后,贺杨就被贺母带着认识生意场上的叔叔伯伯,一圈下来都没见到虞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