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你怎么会在这?”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应悦平,她说话大声点就像男人。
应悦平在去上体育课的路上来了大姨妈,不得已和体育老师请假回来休息。
她快速走到虞晚章面前,朝着教室看了一眼。
幸好,只有她同桌贺杨一个人。
她快速又神秘地把虞晚章拉到女厕所,有些生气地压着声音:“不是说了么,在学校要装作陌生人,你来我教室找我干嘛?你以为这两天给我做早餐讨好我,我们就是亲姐妹了?”
“你妈妈是个贱人,你是贱种知不知道?要点脸。”
故事忽然发展到了戏剧性的一幕。
应悦平一说完,连自己也有点不可置信这种话居然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过......她说的是事实。
叶知美逼得应善和她妈妈离婚,马上又迫不及待地嫁给了应善,堂而皇之地带着虞晚章搬到H城登堂入室,自我为是地做起家庭女主人来了。
这两天她才对虞晚章客气点,她就敢来教室找她。
要是被同学知道了家里那点破事,她可不得被人背后说闲话,笑话死。
就短短几句话又把虞晚章敲章定性地拖入泥沼,甚至盖上遮天蔽日的瓮子,又压上泰山一般重的巨石,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是淌入泥潭污沼的妖女。
一个是莲花坐上的圣洁佛子。
她想让他渡她,救她于水火万一。
应悦平这几句话几乎点醒了她,虞晚章落在光芒万丈的晚霞里,肌肤洁白变得透明。
她低着头睫毛颤颤,好像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
应悦平说得没错,她也不想和应悦平争论,只轻轻哦了一声。
等虞晚章离开后,应悦平才回到教室。
贺杨正在写回家作业,他没抬头,淡淡问了句:“刚才那个来看应珈楼的是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她是来看应珈楼的?
应悦平还在气头上,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
她和贺杨不太对付,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想认识?偏不告诉你。”
贺杨笑笑,又露出了浅浅的酒窝,没说话。
他拿了张草稿纸,在纸上写写算算,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记起来刚才那人左眼下那粒黑痣。
妖冶异常,栩栩如生。
放学后,在熟悉的后街隐蔽角落。
应悦平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虞晚章还没有来。
笑话。
谁让她等过这么长时间了。
厕所间说的那些话难听是难听了些,但她又没有瞎说,虞晚章居然学会耍小性子了。
不回家也不和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