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其实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东西,听这话便说:“那是自然,要是以后虞娘娘和朝阳妹妹有事,我定第一个出来护住她们。”
徐嬷嬷苦笑,心想您又能护什么呢?日后夺嫡之争,两王对立,一面是亲哥哥和母后,一面是隔着血缘的虞娘娘和朝阳公主,莫说您痴傻不懂事,便是寻常人,也难抉择啊。
朝华哪里想得到这些远的事情。她吃了颗橘子糖,咬着发出脆脆的声响,然后叹气,开始发愁:“我什么时候能去西北啊?那个时将军,一点也不愿意跟我成亲的样子。”
“成亲可不是过家家这么容易。”徐嬷嬷琢磨片刻,又改口道,“日后或许还有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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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也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所幸京北大河西北线凿通了,军械物资一类,不要三日便可抵达西北边塞。他亲自盯着,容不得半点差池。同时,吩咐心腹随船运送。
此行,豫王还交代了个艰巨任务。
——前往战场,暗中保护好宁远侯。
两位心腹属下皆是一愣,随即露出惶恐神色:“殿下,您抬举属下了,宁远侯武功高强以一敌百,是少有的悍将,西北大营几十万将士奉若神明信仰一般的人物,属下只怕是……要给您丢人。”
豫王神色严峻,并未有半分玩笑,只道:“丢人?他出了差错,本王拿你们是问。”
二人心中一凛,连忙垂头:“是!”
常远不管江恕有什么通天本事,他只要万无一失,要小妹在西北心安,等得良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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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侯府,江恕已穿上了将军的盔甲,身形高大,英姿威武,如挺拔而立的强劲青松,只身侧一把大砍刀,与之冷冽雄浑的气势有些许违和。
常念抱着荆棘剑立在他身侧,往常絮絮叨叨的小话唠,眼下却难得的安静下来了,一双眼睛,也没有离开过江恕。
江恕转身来,本想伸展双臂拥她入怀,出征前,再好好抱抱他的阿念,只是想到盔甲冷硬凌厉,恐怕会磨到这娇嫩的肤,遂又不动声色垂下手,叮嘱道:“这段时日不得贪玩胡闹,衣着不得单薄,饮食不得挑剔,若朝堂有什么动向,也切莫轻举妄动,必要的时候,我会赶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这两日常念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向他保证:“你就放心去吧,没什么是比家国大义西北安宁更要紧的。我指定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你凯旋归来那时,就在城墙那里迎接你,叫你刮目相看。”
江恕上下打量她一眼,颇为怀疑。
常念“哼”了一声,拍着胸脯道:“我说话向来作数。倒是你,此去凶险,定要保重。”她顿了一会,语气慢慢低落下来,再次重复道:“定要定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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